“我又不.....哦,我是說,戰斗痕跡那么明顯,我當然感知得到。不過我不明白的是,為什么每次我進神廟時遼族才會來。”
“那是因為只有午時那一個時辰山里才是安全的。其它時間山中會有非常強大的怪物游蕩,遼族也不愿意遇上他們。”“遼族怎么會突然出現?”
“多半是因為你。”
衛淵點頭,他也是如此猜測的。女人說天殤落血,如此大的異象,遼族很有可能會注意到。而且北境大薩滿們有種種詭秘法術,在占卜測算天機方面曾經遠遠領先于人族,直到萬年之前人族才慢慢追上來。
此時石屋外有人道:“公子,村老有請。”
衛淵出了石屋,這一次女人沒有跟來。衛淵就跟著那人一路走到村中。
見衛淵到來,老婦人道:“遼族已經知道了你的行蹤,今天已經派了個千夫長過來。這個村子隱藏了幾千年,看來終于是藏不下去了。用不了幾天遼族就會派更多強者過來,你需要離開了。”
“那你們怎么辦?”
老婦人笑了笑,說:“我們現在這種狀態,活著也只是茍延殘喘,死后更是不得安寧,早死早超生。你跟我來,我帶你去村里的祖祠看看。
老婦人就出了屋子,慢吞吞地向山上走去。衛淵跟在她身后,一路走出數里,才來到了一塊大巖石前。
老婦人伸手在巖石上一點,整塊山巖如水波般消散,現出一條幽深通道。老婦人走入通道,兩壁上的燈一一亮起,照亮了通道。
穿過通道,就是一間石殿,殿中砌著階梯式的高臺,每一層臺階上都擺放著密密麻麻的牌位。供桌上擺放著一個小巧的香爐,通體呈琉璃狀,里面有七色光氣流轉。
祠堂里充滿了陰森邪異,冰寒刺骨,墻壁上到處都是霉斑,里面時刻都有無數白色的細小蠕蟲在鉆來鉆去。許多牌位上生出了紫紅色的血肉,并且腐爛,不時滴著黃色的膿血。只有少部分牌位比較干凈。
衛淵以神識分辨著祠堂內的靈脈走向,然后發現這里布設的是有拘魂功能的陣法,和當初拘禁許家少年魂魄的陣法竟有七八分相似。
“這里面供奉著的是先祖,你或許已經看出來了,他們的狀態不太對。”衛淵點頭。
所有的牌位都是由特殊材質制成,構成了整體拘魂陣的一部分。只要陣法不毀,那么這些牌位就是列名者魂魄血肉的一部分,本體的狀況都會從牌位上反映出來,也可以通過牌位反過來影響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