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家國如身,則世家為骨,修者為血肉,此天下之理也。
這一篇文章講述的是國家治理之道,乃是天下名篇,衛淵小時候也曾讀過的。那時他只是懂了點皮毛,現在修為不同,經歷不同,識見也不同,卻是感覺到了哪里不對。
他再將此篇文章看了一篇,終于確定一事,通篇當中,都沒有一個人字。
衛淵將這篇文章放下,心情就有些不復剛才的美好。
正思索著身處局勢之時,衛淵忽然聽到一聲召喚。隨后他眼前景物變幻,出現在一座小湖邊。湖畔坐著個青年道人,正在垂釣。
見衛淵到來,青年道人也不說話,只是遞給衛淵一副魚桿。
衛淵從未釣過魚,只要有樣學樣的揮桿拋鉤,然后靜等魚上鉤。只不過釣魚桿上既沒有魚餌,鉤也是直的。
青年道人徐徐地道:“你現在也有了垂釣資格,雖然你的魚塘目前只是這座小湖,但遲早有一天,你會在云海拋線,垂釣天下。”
衛淵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主要是他實在不懂釣魚,沒有相關術語,回復就總差了那么點意思。
青年道人悠悠地道:“人在釣魚,魚也在釣人。我們魚鉤雖然直,但這世上愿意自己上鉤的魚卻有很多。馬上你就會看到,再狡猾的魚,也總會有一種辦法能夠釣上來。”
衛淵握著魚桿,卻是一點信心也沒有。
青年道人意態悠閑,看著平靜地湖面,說:“因果大咒之下,你破空去了北方,九死一生下成功回來,還修為大進。你不覺得,太巧合了嗎?”
“弟子也這么覺得。”
“真龍血裔,都是安排,而且連遮掩都不遮掩。但是只要真龍血裔相遇,就必然要斗個你死我活,不管愿不愿意。呵呵,布下這一局的,可謂頂尖的釣客了。”
這也是衛淵一直憂慮的,于是順勢問:“弟子該如何破局?”
青年道人卻只是笑笑,道:“先釣著,等魚上鉤時,再與你說。看到魚時,就算我不說,你也能明白七八分了。”
于是兩人繼續垂釣。
一盞茶時間過去了……
一柱香時間也過去了……
一陣微風吹過,風中似有鳥鳴。
一個時辰過去了,兩人魚桿都是全無動靜。
青年道人微笑依然在,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但衛淵下意識的覺得,此刻風中的氛圍已經悄悄的變了。這個時候若是主動搭話,容易有不測的事情發生。
湖水平滑如鏡,沒有絲毫漣漪,但是衛淵感知中,湖下有無數雙眼睛正在盯著二人的魚鉤,但就是全無動作。
衛淵忽然浮上一個有些荒謬的想法,這些魚是不是都吃得太飽了?但一想到自己兩人下的是直鉤,衛淵又覺得是釣魚的吃的太飽了。
青年道人全身不動,一點氣運悄悄自大袖中飛出,不知不覺的掛在了魚鉤上。
湖內眾魚不知為什么,只覺得今天神思格外通透,往昔多年迷思豁然開朗,看穿了陰險仙人布局。
一條大魚拍了拍身邊小魚,小魚視死如歸的沖了上去,一口咬下氣運,然后吐出魚鉤,回來將氣運奉給了大魚。
大魚滿意地吞下氣運,頭頂一片鱗片轉為金色。它又拍了拍小魚于是小魚歡天喜地地游到大魚身后,加入了其它小魚的隊伍。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
青年道人淡道:“方才有魚上鉤卻又離去,世間氣運難以把握,可見一斑。所謂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有魚無魚,皆可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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