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大感頭痛,體會到了曾經許文武的感覺:“誰跟你說你姓衛的?你還可以姓戴,改個名字就行了。”
“我就叫衛嬰。”小女孩無比倔強,任憑衛淵怎么勸說都沒用,衛淵也沒法跟幾個月大的嬰兒較勁,只得罷了。
衛淵招過來幾個在這里工作的修士問了問,得知兩個小家伙在義堂里玩得很開心,餓了就跟修士們一起去飯堂吃飯,累了自己找間房睡覺,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負責義堂的修士來自玄明殿,算是孫宇的師兄。平時兩個小家伙經常來向他討教些練體的訣竅,有時風聽雨也會過來,教她們半日。
風聽語?衛淵這才想起,已經很久沒有她的消息了,就跟從世界上消失了一樣。衛淵煉了快三個月的丹,風聽雨至少消失了兩個月。
正常情況下剛剛突破法相,是需要閉關靜養一段時間。衛淵自己又沉迷煉丹,也就沒在意,現在才察覺有些不對。
衛淵立刻前往風聽雨的住處,只見小院大門緊閉,門口立個牌子,上書:閑人免進,吃的直接扔進院子,越多越好。
衛淵叫了兩聲沒有回應,便一躍進了院子,全神戒備,小心翼翼地向正房潛行過去。
越是靠近正房,衛淵越有一種正在接近沉睡猛虎的感覺,后背發寒,全身汗毛都微微樹立。他戒備提到最高,氣息收斂到極致,慢慢地移動。
風聽雨和一般的修士完全不同,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始終帶著點茫然,但一旦開打就完全變了個人,自然而然就能給出最佳應對,守敵之必攻,攻敵之必救。
想當年她還是一小小道基時,就敢孤身追著實力遠超自己的大巫砍,那大巫始終奈何她不得。
現在風聽雨已經成就法相,衛淵覺得自己也必須要小心了。
房中安靜之極,竟沒有一點聲音傳出來。以衛淵感知之敏銳,聽不到聲音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就算沒有風動,也沒有蟲爬,木柱木床時間久了,內部總會不斷有細微變動,人聽不見,但衛淵聽得見。
可現在就是這最細微的聲音都沒有,在衛淵感覺中,房內就是絕對的漆黑和絕對的寂靜。
最后關頭,對危險的直覺讓衛淵放棄了潛入房中,改為敲門。
他的手還沒有觸到房門,那塊木門忽然如冰雪般融化了。
就是融化,而且融化得極快,快到衛淵都來不及反應。然后融化之處伸出一只雪白小手,一把抓住衛淵手腕嗖的一下將他提入房中,快得仿佛衛淵根本就沒有來過。
……
驟然遇襲,衛淵起初并不慌亂,他隨即發現風聽雨并沒有睜開眼睛,這才慌了。
隨后周圍驟然變化,衛淵眼前陷入極致的黑暗,從窗外透進來的光仿佛都被不知名的怪物給吸走,同時也聽不到一點聲音。不管碰撞到什么,都如沙砂般散落。
在絕對黑暗和絕對寂靜中,那個小小的、卻有著不可思議力量的身體纏了上來。
……
片刻,又或是許久,總而言之,過去了一段時間。
最⊥新⊥小⊥說⊥在⊥六⊥9⊥⊥書⊥⊥吧⊥⊥首⊥發!
時間是個玄妙的東西,可以滄海桑田,也可以把一座好好的房子變成斷壁殘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