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的思緒變得十分緩慢,但是意識深處那不知從何而來的冰寒酷烈絲毫不受影響,推動看他的心神以正常速度看待看周圍如同凝固般的一切。
衛淵知道眼前這個小孩是此次的關鍵,于是毫不猶豫地手上加力,冰寒之意也隨之傳到手上。這一握之下,不管這孩子本質是什么,必死。
衛淵也很有可能會死,但若逃不出去,那么和敵人首領同歸于盡也是不錯,
死了就死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上一次有類似經歷時還太小,而現在衛淵發現自己其實一點也不在意死亡。
這不是故作鎮定,也不是他本身是亡命之徒,而是漠然,仿佛已經死過很多次一樣。
那小小孩童看到衛淵那雙毫無表情且深不見底的雙眼,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一聲,抽回了手,用力后退,居然強行從衛淵手上掙脫,代價就是留下一大片皮肉,脖頸處只剩下一條頸椎。
它一脫困,就向怪物堆中逃去。
在衛淵眼中,它完全就是慢動作,奈何衛淵身體跟不上思緒,自己的動作比它還慢,只能選擇手邊夠得著的幾個怪物,一把一個,撕成兩半。
那孩童本來還想躲起來偷襲,但眼見衛淵將周圍幾個怪物直接撕碎,受了驚嚇,就此消失不見。
怪物們沒有了指揮,開始本能地攻擊,周圍凝固的時光也開始變得正常,衛淵大步如飛,從怪物中殺出,終于到了光門邊,穿過光門后就一頭栽倒,暈了過去。
此時,在某個隱秘世界的角落里,圣心和繪心躲在某個狹小山洞中,互相依偎,借助對方體溫來抵御周圍無法想象的嚴寒。
圣心嘆道:「要不我們還是繁衍一下吧,我真不是個看臉的巫,我可以發誓....」
「你閉嘴!沒話說了是不是?」繪心沒好氣地說,然后警了圣心一眼,道:
「你真的想嗎?那行,來吧!」
圣心一臉尷尬,道:「還是——-算了,實在下不去嘴。」
「我也一樣。」繪心毫不客氣地說,然后繼續脫衣服:「不過我可以忍,只要別讓我動。」
圣心趕緊按住她的手:「別!我忍不了!」
「那你剛才說什么!很好玩嗎?」
圣心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很想找個由頭發誓,覺得應該是個發誓的好時機。」
繪心瞪了他一眼,道:「下次再說這種話就給我兌現,有孩子后就可以放過你。」
圣心一聲哀嚎:「我們的孩子———·無法想象,那該有多丑啊!啊啊啊啊!」
「說正經的,我們什么時候能夠逃出去?」
圣心道:「我自己早就可以逃了,但現在主要是你是累贅,外面那仙獸一口氣息余波也能噴死你,這就很麻煩了。它又是那種反應極快的,現在我們要等,
等它稍微松解時才有活命機會。
時機一到,我們就突然沖出去,我去攻擊,看看能不能激怒它,你不要管我,它一口噴不死我,你只要自己能逃出去就行了。記住,逃走的時候千方不要回頭,你只要和它的視線有接觸,它就能直接滅殺你的元神。
逃出去之后,你就去巫域那個地方等我,等匯合后我們再一起去見那個即將崛起的氣運之子。」
繪心看著圣心,道:「你——-對我還是挺好的。不過我們冒生死奇險去見那家伙,究竟有什么好處?」
圣心嚴肅地道:「這好處可就多了,氣運之子崛起時,必然有無數奇遇,我們可以跟在身邊沾光。奇遇的大頭我們拿了,少部分給他留著。
不說遠的,就說眼下的好處,用不了多久叔離怕是就要不惜一切代價詛咒我們,而我們呆在氣運之子身邊,他的詛咒必然會反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