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大荒之日說話,天語突然放聲高呼:“這些人族都是我雇的保鏢和打手,我在哪兒他們就得在哪兒,我讓他們打誰他們就打誰!現在本東荒首富看你不順眼,來人,給我把對面那些血脈低劣的雜碎都給滅了!”
衛淵面無表情地回應:“是,大人!”
天語大聲喊道:“大聲點,我聽不清!!”
衛淵冷冷地橫了天語一眼,天語頓時氣勢一縮。
空中,大荒之日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哈哈大笑道:“對對!這些人族都是老子部落里的打手,怎么,你們雷澤有意見?有本事你自己也雇去!不跟你這小崽子廢話了,我老人家還得去拔鷹毛呢!”
一眾幽巫各自前去斗法,那名詭異至極的紅衣殺手則是再也沒有現身。荒祖部落里多出一位幽巫,并未下場動手而是到天外助戰去了。
雷動滿腔怒火無處發泄,自從身負氣運以來,他何時受過這般窩囊氣?就算是以往高高在上的幽巫見了他,也得客客氣氣,否則必定惹來禍端。
早年那些排擠過他,哪怕僅僅給過他臉色看的同輩,如今都已被埋在祭壇之下,化作血池的材料。當初那些他鐘情卻對他無意的女子,如今也都被納入后宮無論是否情愿。
其中有一個性子剛烈的巫女,雷動也費了好大一番力氣,用親族各種威脅,這才將她弄到手。隨后雷動把她的丈夫也安置在后宮,專門負責看守她居住的宮殿,讓他在一旁看著、聽著。雷動的后宮設有厲害的古禁法,想要背著他暗中行事絕無可能,除非他有意縱容。
就這樣順風順水的日子才過了一年多,雷動已經都快忘記得到氣運之前的生活是什么樣了。
他的修為也是屢有奇遇,部落中的老幽巫們紛紛傾囊相授,吃的東西比天語還好。短短兩年時間,他就晉升到血巫圓滿之境,只差一步就能進階幽巫。
想要在幽寒界建立國度,需要相當漫長的時間,機遇與實力缺一不可。所以雷動一時還沒來得及晉升幽巫。不過,就在這晉升的關鍵節點,衛淵送上門來了。
雷動一方面暴怒不已,一方面盯著衛淵,越看越覺得眼饞。
雖說才當了兩年的氣運之子,但他早已養成了唯我獨尊、萬物必由自己居之的性格。
雷動心里明白,若是得到衛淵的氣運,獻祭給天地,天地必定大悅,說不定就有哪位幽巫尋到一門古法,直接將自己的國度轉贈給他。
此時雷澤大軍除了后軍已全部出動,左右兩翼各一萬騎兵出陣,氣勢洶洶地朝著衛淵殺來。可雷動越看越覺得別扭,自己右翼兵力顯得過多,左翼又似乎有些薄弱。
但大軍一旦出動,便難以回頭。雷動沒有那種指揮大軍如臂使指的高超本領,只能任由部隊按原計劃行進。
衛淵對自己看似薄弱的左翼絲毫不擔心,意念一動,右翼鐵騎緩緩向前,伴隨著轟鳴聲,三輛戰車一馬當先,沖了上去。
毒蜥騎士們看到這三個鐵盒子,都有些發愣,隨后迎著戰車就沖了上去。
一名體格健壯的毒蜥騎士挺著長槍,全速沖鋒,從側面狠狠地撞上了戰車!巨大碰撞聲中,這名騎士直接從毒蜥背上飛了出去,越過戰車,摔落在另一側的地上筋斷骨折。
一頭又一頭毒蜥騎士全速撞上戰車,可他們的騎槍和砍刀根本無法損傷戰車那足有手掌厚的裝甲。
戰車上的火炮拼命開火,然而周圍的毒蜥騎士太多了,炸飛十幾個,后面還有幾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