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隊長見勢不妙,飛身上了車頂,駕起一把飛劍槍,道力一激,轟的一聲,一把飛劍就將兩名蒙面刺客射了個對穿。
但數名蒙面騎士忽然升空,各拋出一根繩索。禁軍隊長大喝一聲,以槍上刺刃斬斷了兩根繩索,卻被余下兩根捆住,掉落馬車,眼看著這要被后面緊追的蒙面騎士們砍成肉泥。
馬車車窗忽開,從里面伸出一只玉手,輕輕一招,那禁軍隊長就飛了回來。但是空中突然出現一只血色羽毛的烏鴉,落在她手腕上,就是狠狠地啄了下去,轉眼間就啄出一個血洞!
那只手顫抖了一下,但仍是扯斷了禁軍隊長身上繩索,這才收回了關上車窗。
一名蒙面騎士喝道:“離青冥不遠了,全力進攻!”
騎士們不再游擊,全部沖了上去,禁軍頓時死傷慘重。
馬車內響起一聲悠悠嘆息,道:“表哥,你就眼睜睜地看著我落入他們手里嗎?他們恐怕……不會守禮。”
旁邊一株大樹樹梢上,出現了一名青衣負劍的劍士,面容英俊冷冽。
劍士哼了一聲,寒聲道:“你還知道有一個表哥?哼,看在這句表哥份上,我就再幫你這一次。”
他一聲長嘯,徐徐抽劍,吟詩道:“霜寒在匣久未……”
半句詩還沒念完空中突然響起一聲雷鳴般的怒吼:“雜碎們找死!”
隨后一扇門板似的大劍劃破天際,當空而落,恰好插在車隊后的大道上!
巨劍落地,大地似乎突然變得無比柔軟,一道巨大波浪以巨劍為中心,四下蕩開,波浪過處,所有蒙面騎士都是連人帶馬被掀飛。
這些騎士此時全部升空,依然鍥而不舍地追擊馬車。但他們全都撞上一堵無形墻壁,幾十個騎士在空中齊齊的貼成了一片。
巨大的沖擊力讓巨劍微微搖晃,隨即衛淵身影出現,扶住了巨劍劍柄,吐氣開聲向外狠狠一撞!
一聲巨響,數十蒙面騎士全部都倒飛出,口中狂噴鮮血。
此時馬車車隊也都被掀飛,禁軍連同追殺他們的騎士被拋得到處都是,只有一輛馬車穩穩落地。
衛淵滿臉殺氣,一提巨劍,就待追殺。但巨劍方離地三寸,他就不動聲色地又插了回去,轉而拿出把纖細些的巨劍,殺氣騰騰的向著蒙面騎士的首領而去。
那首領赫然也是一位法相,持一把法器長槍,左手握一只金珠,以一道金光護住全身,冷道:“衛淵!我勸你最好不要趟這趟混水,這一局不是你能參與的!”
衛淵一言不發,雙手運劍,一式千秋之始,那蒙面首領身不由已的向前,然后就見巨劍如天外飛來,已到頭頂!
他魂飛天外,舉槍格擋,同時拼命催運金珠,護體金光亮得如同一輪太陽。
但巨劍挾山海之勢而來,恐怖重壓下,金光如雪般消融,首領長槍和巨劍劍鋒一觸,瞬間彎折,變成了個鉤子!
一劍斬罷,衛淵就收回巨劍,森寒道:“區區法相,敢在我面前這么大口氣的,你還是第一個!”
那首領看著衛淵,臉色蒼白,全身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突然砰的一聲,他的身體凌空爆成血霧,血霧中劍影一閃,衛淵似乎動了,又似乎沒動,但那首領的法相已經不見了。
衛淵再豎劍于身前,虛插入地,伸指一彈。
劍鳴如鐘,方圓里許之內所有禁軍和蒙面騎士全部如喝醉了酒一樣搖搖晃晃,紛紛倒地。他們最強不過是些道基,如何抵得住衛淵這含怒出手的萬世終焉?
眼見四野清靜,衛淵怒意這才消了些,來到馬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