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吃了一驚,眼前這青年修士就是昊天觀觀主與衍時并稱,隨時都有可能踏上仙途的昊天觀觀主
青年修士道:“此地不宜久留,否則左賢王趕來,我也有些吃力。回去吧!”
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眾人瞬間出現在了鎮城的城守府中,然后在偏廳落坐。青年修士便問:“我有一事不解,你為何要用延壽丹換這幾枚暴風天晶似是多此一舉。”
衛淵便道:“那遼人對獲勝志在必得,肯定會拿出比延壽丹更珍貴之物作為抵押,換了我也不虧,這是其一。其二就是交換之后,他定會以為弟子要全力以赴履約斗法,就不會再疑有它。
但弟子早就準備好了大師姐和馮師叔兩道殺手锏,并沒打算真跟他單打獨斗,交換一事主要是安他的心,防止他隨時準備逃跑。這是兩國征戰,不是個人爭鋒。所謂兵不厭詐,只要贏了就好。”
青年修士也不知該說什么好,最后只是道:“你不進我的昊天觀,實是可惜了。”
衛淵奇道:“昊天觀不是只有元瑾祖師是……那個出身嗎”
“確實如此。但元瑾很多想法對于斗法獲勝特別有好處,時間久了,大家從善如流,也都學了不少。有些師弟師侄,甚至青出于藍。”
這一次是衛淵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如此看來,天青殿行事還是相當正派的,玄月祖師只不過喜歡揍完人之后再和對方談一會心而已。至于聊著聊著對方暴怒只能說明對方道心修煉不夠。
最后青年修士道:“我觀你手段雖多,但似乎缺乏一錘定音的強力法門。人力有時而窮,各種道法、戰技總歸有這樣那樣的限制,所以最好用的手段還是法寶外物。
正好你得了幾枚暴風天晶,這東西在北遼是煉制靈寶的材料,我等人族不是遼族天生的風土之體,用起來效果要打折扣。但如果煉制成一次性的法寶,就沒有這等問題,正好物盡其用。”
衛淵大喜然后想起一事,便取出殘暴奉上,道:“弟子還有一把槍,用著挺順手的。您看看能不能一起祭煉一下,把那些天晶煉成子彈”
青年修士接過,反復看了看,道:“嗯,這是天工殿的手段,很有新意,但沒用御景手法,應該是出自余知拙之手。那小子在煉器一道上確實是天才,不過他這思路有點問題。
你這槍神通發動,就要損耗靈性,其實三槍之后,此槍威力大減,殘余的三四成靈性已經沒什么用了,實際上就是浪費掉了。這樣吧,此槍先放在我這,容我思索一下,三日后還你。”
衛淵自無反對道理,趕緊起身致謝。
三日之后,昊天觀主就讓人送了一個長匣過來。衛淵緩緩推開匣蓋,一道肅殺霞光沖天而起,久久不散!
盒中放著一把長槍,外表式樣已經完全不同,槍身上通體都是天然道韻凝成的陣紋,顯得無比華麗。論賣相,比原先那把不知道強出多少,衛淵看了就是心生歡喜。以此槍殺敵,后人留存影像都得多看幾次,與青冥軍服有異曲同工之妙。
此槍名為‘剎那’,只有一個神通曰‘鎮壓’。此神通以損耗全部靈性為代價,配合專用的‘巽風災厄彈’,一槍可滅殺御景初期。
槍匣中還有三發槍彈,其中兩發光芒流溢,以單枚暴風天晶煉成,發射時不損耗鎮壓靈性,一發可重創法相后期。
最后一發則是光芒晦澀暗淡,即是巽風災厄彈。此彈以三枚暴風天晶合煉而成,需以鎮壓神通才能擊發。
兩枚暴風天晶即可作為主材,煉出一件御景靈寶。而長槍【剎那】此時也相當于半件御景靈寶了。也就是說,這一槍的思路以消耗兩件完整靈寶為代價,換來滅殺御景初期的威力。
從此槍中能夠看出天工殿與昊天觀的區別。天工殿講究物盡其用,細水長流,要充分發掘每一分物性。
而昊天觀則是激發全部潛能,將所有物性轉化成威力,一次性打出去,自然威力無倫。
此槍在手衛淵也嚴肅起來,覺得龜蛇煉仙圖要立刻提上日程了,免得浪費了即將入手的材料。
正當衛淵躊躇滿志,準備再度出擊時,馮初棠匆匆趕來,身后竟還跟著馮元真君。馮初棠面有愧色,坐下后半晌方道:“兀赤的法相,恐怕是還不出來了。”
隨后馮初棠法相顯現,只見一片廢墟中,正盤踞著一頭巨大黑龍,身軀半虛半實,生有三爪。此前的影虬,現下已經化為潛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