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回憶了一下,這一回憶,記憶中的畫面細節就清晰了不少,果然除了他們這一桌外,其他同學就沒有吃包子的。
衛淵想了想,問寶蕓:“我們怎么總吃包子”
寶蕓說:“我看到的只有包子。”
轉眼就是下午了。
社團招新的時候總是最熱鬧的,寶蕓和衛淵難得地分開,各自尋找喜歡的社團。招新的體育館中到處都是鼎沸的人聲。
從體育館出來時,衛淵身上多了個背包。一出大門,他忽然停住,前方出現了一個女生,普普通通,只能說是清秀,一頭長發倒是又黑又直,讓人印象深刻。她與整個學校都是格格不入,默默地走向一棟衛淵從來沒有去過的建筑:圖書館。
衛淵視線跟著那女生,看著她進了圖書館大門,但這時一張令人厭惡的臉出現在衛淵面前。這是李天賜的一個跟班,留著蓋住一只眼睛的頭發,發尖染著一抹紫色。
他竭力擺出囂張且自以為很帥的表情,說:“天賜哥要你去體操館決一死戰!你別想逃,寶姐已經到了。”
衛淵本想說沒空,但聽寶蕓也去了,當即就跟著他去了體操館。
體操館不大,里面燈光暗淡,顯得十分破敗,許多器械上面都落滿了積灰。一進體操館,衛淵就看到李天賜等人圍著寶蕓,似乎在獻著殷勤。
一個下午不見,寶蕓就變了個樣子,她的頭發染黃,手里拿著一根煙,有些慵懶地靠在跳馬上。只是她的臉依然是極美,這副打扮給人的感覺是另類、不羈和殘缺的美。
為何是殘缺的美衛淵思索著這個問題覺得在圖書館中或許能找到答案。
看到衛淵也進來了,李天賜便道:“把人帶出來。”
就有兩個男生把孔雀拉出來,推到了衛淵身邊。
李天賜手里夾著煙,點著衛淵胸口,用另一只手撩了一下頭發,說:“只要寶蕓答應作我女朋友,當然,不能空口說,得像親他那樣親我十下。然后這家伙給我下跪道歉,我就原諒他,以后不找他麻煩,如何”
衛淵看向寶蕓,寶蕓吐了個煙圈,攤手示意:隨你。
衛淵便道:“我要去圖書館,不跟這白癡浪費時間了吧”
寶蕓還沒說話,孔雀已經一聲歡呼,取出一根白布帶系在頭上,大聲道:“早就不想忍了!我報了空手道,今天就要讓你們嘗嘗我的厲害!”
“算了,今天我也參與一下。”寶蕓將手中的煙頭彈到地上,反手從身后背包中摸出一根曲線優美的球棍,說:“我報的是棒球。衛淵,你報的是什么”
衛淵看看手上出現的古怪家伙,說:“鏈球。”
片刻后……
衛淵躺在醫務室的病床上,看著不斷發出嗡嗡聲的刺眼日光燈,思索著自己為什么會躺在這里。旁邊病床上,孔雀正在那里哼哼唧唧地呻吟著。
寶蕓坐在病床邊,扶著衛淵起來,遞給他一杯水。剛剛的戰斗,衛淵手中鏈球快要砸到李天賜腦袋時動作突然僵硬,結果飛起的鏈球砸到了自己。孔雀沒好到哪里去,呀呀呀的叫了幾聲,就被放倒。最后寶蕓出手,以一對七,放倒了對面所有人。
寶蕓拿起一縷染黃的頭發,在衛淵臉上刷了刷,問:“好看嗎”
“不好看。”衛淵實話實說。
寶蕓輕輕一笑,說:“但是在學校里染黃了比較能打。”
衛淵道:“……也比較不聰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