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槍!”
衛淵壓根不給對面兩位機會,一聲斷喝,緋夜誅仙劍劃了一圈,前方即刻生出無窮吸力,將面前一切東西都扯向劍尖。
這一式萬世千秋劍,氣勢非凡。
蕭靖遠和繡衣司督公又瞬間消失,脫離了吸力范圍,但本在遠處的曹國公突然到了衛淵面前,一臉懵逼地撞向緋夜誅仙劍!
好在曹國公也有急智后手,全身衣袍膨脹,如同一個圓球,撞向衛淵劍尖,然后炸成漫天蝴蝶。而曹國公則是帶著白白凈凈的圓潤身體瞬間遠去,驚恐之余,又盯著繡衣司督公,雙目噴火。
蕭靖遠心中凜然,原來這繡衣司督公還藏了一手移形替位的手段,竟然可以與同階之人互換位置。若不是被衛淵一槍,不,一劍嚇了出來,自己多半要栽在這陰險手段之下。
繡衣司督公臉色也不好看,當衛淵出槍,不,出劍之時,他感受到了濃烈殺機,并且嗅到了死亡的味道!所以才本能地發動神通,將曹國公拉了過來。他不是不想拉蕭靖遠,而是老狐貍閃得比他還快。
這下后手暴露,以后再想坑害蕭靖遠是千難萬難,而且還得罪死了曹國公。雖然他并未將曹國公放在眼里,但這種份量的敵手,自然是越少越好。
“再吃我一槍!”衛淵一劍當頭,向著赤條條的曹國公斬去。
長劍才起,三位御景已經作鳥獸散,而衛淵粘在曹國公身后,緋夜誅仙劍伸到盡處,勉強點到了曹國公的白屁股。
曹國公一聲慘叫,霎那間身形如電,幾個轉折就已消失,連衛淵都追之不及。
衛淵當即回身,對蕭靖遠使了個眼色,然后就向繡衣司督公殺去。督公也是身法如電,從容不迫,瞬間發動身法,連閃九次!
九次之后,就見衛淵已在面前!
督公臉本來就白,這下更是慘白,即刻將手上的玉扳指彈向遠方,本人則是被衛淵一劍梟首!
但人頭地,化為一頂官帽,身體也只剩下一層最外面的官服。遠方玉扳指噴出一團煙霧,化為只穿內里月白衣服的督公。
他此刻面色如紙,嘴唇白得跟涂的粉一個顏色,盯著衛淵,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獨步天下的身法最后會恰好閃到衛淵面前。他這身法最后出現在哪里,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衛淵縱使有他心聽神通也無從知曉破解才對。
衛淵自然不會告訴他,真正的原因就只有三個字:命不好。
衛淵似有意、若無意地看了蕭靖遠一眼,又向繡衣司督公飛去。這次人還未到,沉重之極的心相世界之力已經當頭壓下!
督公暗叫不好,可是有凌滄瀾、蘇無妄的前車之鑒,他根本不敢展開心相世界,只能繼續逃跑,同時心里已經將見死不救的蕭靖遠恨到了極處。
遠處蕭靖遠立在軍中,周圍都是整齊軍陣,借軍氣加持自身。他瞇著雙眼,看著空中兩道互相追逐,幾乎看不清楚軌跡的身影,不知在思索什么。
旁邊一位年輕的法相圓滿將軍聲道:“義父,不過去幫忙嗎?督公怕是會嫉恨,以后或會發難。”
蕭靖遠神色不變,道:“到記恨,他早就記恨了,也不多這一次。再者,憑他還為難不了我,想要為難我的,是大王。”
年輕將軍臉色微變,不敢再話。
此時督公被追殺得簡直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心中更是大叫,仙人在干什么?明明己方仙人數量碾壓,難道多出來的仙人都是吃閑飯的不成?
他心里罵歸罵,終究是不敢出口的,在衛淵追殺下也只能拼命逃竄,慢上一絲,曹國公就是榜樣。
此時紀國百余萬大軍,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衛淵大顯神威,視大軍如無物,根本不看軍氣分布。
衛淵所過之處,如颶風過境,直將所有軍氣都沖得七零八。哪怕是數萬人軍陣的軍氣,也擋不了衛淵分毫。軍氣一散,下方士卒們都是心生沮喪,士氣入低谷。
許多法相將軍都心生疑惑:這是法相?自己也是法相,怎地雙方差異如此之大?
不管怎么,被衛淵如此沖陣,不亞于當眾打臉。紀軍士氣瞬間降到了谷底,前線浴血廝殺的軍卒中有不少開始自動往后退,軍官正拼命彈壓,各處都在斬殺當先后退之人,轉眼間連斬了幾百人,但仍是有些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