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里正被人叫來村后小樹林,也是嚇了一跳。
之前的夏里正已經死了,這位夏里正他的兒子。
夏里正摸摸郝氏和王氏的身子,已經涼透了。
王氏旁邊還看到一根沾滿血的棒子。一看就是郝氏把人打死,再上吊。
即使有這種猜測,他也不敢擅自動尸體,讓幾人看著現場,又讓人去縣衙報案。
丁有壽看到這一幕,沒有一點為郝氏難過之情,而是氣她又為自己招了禍。
罵道,“這個臭娘們,王氏再罵她也不該把人打死啊。”
夏里正說道,“郝氏是你帶來北泉村的,你也脫不了干系,是不是她的同謀還兩說。”
又讓人把他綁起來,等到差爺來了交給他們審問。
丁有壽嚇得腿都軟了,哭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剛剛才聽說她們出了事”
夏里正道,“這話你留著給差爺說。”
村人們都埋怨著丁有壽
“不讓你招惹郝氏,你偏要招惹。”
“是啊,再缺女人也不能找殺人犯。”
“唉,咱北泉村又要出名了。”
幾個漢子氣不過,上來踢打丁有壽,打得丁有壽不住慘叫。
夏里正也氣丁有壽招惹郝氏,讓村里出了殺人案,當沒看見。
夏里正回村后,直接去了丁有財家。
趙大夫正在給丁貴起施針,小家伙不僅身上和頭上有傷,也凍壞了。
半個多時辰后丁貴起終于醒來。先是木呆呆地看著眾人,半刻多鐘后才哭出聲。
嚷道,“娘親,怕怕,怕怕。”
何氏摟著他哄道,“不怕,不怕,沒事了,娘在,誰也不能傷害你。”
夏里正問道,“起小子,剛才在樹林里看到什么了”
丁貴起只是哭,什么都不說。
何氏說道,“別問了,孩子嚇著了。”
等了許久,丁貴起才說道,“娘親,郝婆子打奶,怕怕”
又是一陣哭鬧。
夏里正出了丁有財家,與他料想的不錯。
附近幾個村來了許多看熱鬧的人,三個一堆五個一群議論著。
兩個妯娌一個房檐下住了十幾年,吵了十幾年,卻這樣一起“上路”了
暮色四合,霞光給萬物披上一層金光,幾個捕快和仵作才來到北泉村。
看了現場,仵作檢驗了尸體,說是郝氏先把王氏打死,再上吊。
又去丁有財家問了丁貴起,雖然還是那幾個字,已經證明他們的判斷。
他們暫時住去夏里正家。
第二日,把兩具尸首和木棒、丁有壽一起帶去縣衙,同去的還有抱著丁貴起的何氏、昨天給王氏送信的孩子、夏里正及一些村民。
縣太爺看了尸體,聽了仵作稟報和證人證詞,又審問了丁有壽,斷定郝氏為報復性殺人。
丁有壽雖然無罪,但是他給有犯罪前科的郝氏了庇護,又沒把人看緊,打了二十荊條。
郝氏沒人收尸,直接被衙役扔去山里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