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新二團剛剛結束一下午的選拔時,遠在后勤部的黃河草草吃完了晚飯,他的身邊是一位飛行器動力工程的研究員。
二人從炊事班出來后,一路朝著實驗室那邊走去,在旁人眼里他們似乎還有些爭執。
“老黃,你們這些學數學的能不能靠譜點。一個破公式算了這么久,得出的結論居然是還要算三天。”
“你行不行啊,不行就別攔著我一個簡易風洞用不了多少資源,截面僅僅是406厘米x406厘米,長才不到18米的玩意,張萬和還能不給我批材料”
黃河聽著對方的抱怨有些無語,這位暴躁老哥叫做單文保,是上個月從丑國回來的科學家。
對方來到根據地以后,并沒有像絕大多數人一樣選擇前往安全的大后方。
在得知晉省的后勤部有一所實驗室后,他第一時間過來考察,只看了一眼便沉浸在知識的海洋里。
雖然這里條件艱苦的一塌糊涂,甚至很多實驗器材都要自己手搓或者麻煩大后方的副局長。
但是因為單文保的研究領域跟黃河有一些重合,而且沒有任何一個當前時代的科學家可以拒絕這所實驗室里的資料,所以對方決定留下來。
即使只能紙上談兵,但這并不影響他揮灑汗水一心一意的投入學習和研究。
唯一的問題是這老哥的脾氣太大了,有時候討論問題急眼了就會舌戰群雄,那戰斗力就算是李云龍來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不過對方的工作態度是一頂一的好,廢寢忘食這詞幾乎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大家又都是一心一意為根據地工業化努力的同志,所以眾人很快就習慣了他的說話方式。
回到實驗室后,他跟單文保足足一起工作到十一點半才各自回到房間休息。
結束了今天的工作,黃河躺在床上很好奇系統是怎么大變活人的。
在不斷糾纏下,系統有些不耐煩最終還是無奈的給出了回應。
“愛國的人即使祖國變得滿目瘡痍也會回家,目前系統主要是通過放大科學家回國的渴望,并且提升對方的幸運程度。”
“一般情況下,只要不是在各國掛名的頂尖科學家,這套流程下來就一定可以平安到達根據地。”
“宿主真的很機車耶,你火星工廠都用了這么久了,還糾結這些干什么”
聽到對自己的嘲諷,黃河有些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今天系統的聲音發生了改變,原本慷慨激昂的聲音不知不覺中已經多了一絲人性。
雖然在亮劍世界已經足足待了十四年,但這種語氣和說話的腔調讓他立馬想起了自己的老朋友,那個當年跟他一起逃跑的社會學家。
就當他準備嘗試性溝通時,突然有一段雜音從自己腦子里傳出,這像是貓爪撓玻璃的聲音讓他疼的在床上打滾。
“活下來,我一定會去接你們aaaaaaa,在天空之父,。”
這段聲音結束后,黃河恢復了行動力,可緊接著一種凌駕于生命層級的壓迫感又把他拍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