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笑聲以后,黃河第一時間迅速扭頭向門口看去。平日里實驗室的眾人都在忙自己的事兒,大家幾乎不串門。
再加上有王德興的看守,黃河的房門一年四季也沒反鎖過幾次,可他忘了這個月實驗室來了一位不按套路出牌的女人。
在風起云涌的亂世,總會誕生一些不走尋常路的人。
盡管大多數民國時期的女子還藏在深閨中,但總有少部分優秀的女性發現了時代的變革,覺醒出了自己的意識。
眼前這位女人就是其中的代表,她在父母的支持下步入新學堂。1931年從國立bj大學預科畢業,1935年從國立清華大學理學院物理學系畢業。
隨后在嚴先生的引薦下又去了正白旗大學深造,出色的天賦讓她立刻得到了賞識。
她的導師是1935年諾貝爾化學獎獲得者,因為學習能力出眾,上學期間還進入了高盧雞學院原子核化學研究所學習。
經過兩年的刻苦奮斗,她成功地完成了自己的博士論文,并且在同年獲得了髪國國家博士學位。
如果沒有戰爭的話,常姜可能會在異國他鄉繼續工作,在物理學的道路上繼續前行,直到有一天等來祖國母親的召喚。
可戰爭打亂了一切節奏,由于三德子的部隊步步緊逼,原本還算舒適的研究環境煙消云散了。
即使她的導師極力勸阻,可常姜還是做出了一個讓很多人震驚的選擇。
她并沒有像大多數本地人一樣騎著自行車逃離到南部去,而是孤身一人來到了里昂,因為那里有回國的船只。
在喚醒勇虎系統的推波助瀾下,常姜有驚無險地回到了祖國,又在一眾地下工作者的幫助下來到了晉省。
原本她是打算在根據地稍做休整后便前往大后方,可當她發現這里有一所實驗室后,頓時來了興趣。
經過幾天的考察,她決定留在這里。畢竟以她的專業來說,目前整個祖國都沒有她的發揮空間。
與其在大后方像個花瓶一樣待著,還不如在這里跟眾多科學家一起研究資料。
無論是單文保還是吳思學對她來說都很有吸引力,她完全沒有想到小小的后勤部里居然窩著這么多能人異士。
更何況,這里竟然還有一位自己名義上的學長。而且交流過后,常姜立馬被黃河手上的項目吸引住了。
畢竟那可是來自四〇一所的資料,沒有一個學物理的人可以拒絕。
她今天來找黃河,原本是想商量一下防化服的事情,畢竟理論上的研究已經有了初步進展。
但沒想到往日里頗為嚴肅的黃河,此時卻一個人在房間里偷偷玩換裝游戲。看到這場面她立馬笑出聲,然后打了聲招呼便走進了房間。
看著黃河頭上戴的亞得里安盔,常姜踮起腳尖抬手摸了摸鋼盔頂部,有些可惜地說道
“哎,雞冠子怎么不見了少了那部分簡直是缺少靈魂啊。不過你戴著可一點兒也不像軍人,反倒是更像那邊的消防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