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彈發射的聲音震耳欲聾,嚇得周圍還在打掃戰場的同志們以為敵人又要進攻了。
老兵是每一支部隊的寶貝,除了豐厚的作戰經驗外,他們在某些時候還可以憑借直覺躲避一下已經到來的危險。
當兩發炮彈一前一后朝著片山省太郎的車隊打過來時,這老鬼子就感覺似乎是有什么東西盯上自己了。
原本他面無表情的坐在吉普車里,還在想接下來應該怎么進攻。
可強烈的第六感告訴他,有危險即將來臨了。甚至隱約間,還聽到了炮彈高速運動撕破空氣的聲音。
只是因為猶豫了幾秒,片山省太郎便失去了求生的最后機會。
一發70毫米口徑的榴彈,穩穩的落在了吉普車的左前輪三米處,爆炸產生的威力順勢引爆了油箱。
原本還在路上正常行駛的小吉普,被氣浪拋向了路的右側。這燃燒的棺材,成為了片山省太郎最后的歸宿。
第二發炮彈則是命中了一輛卡車的車斗,血肉橫飛的現場仿佛是人間天堂一般。
俗話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李大團長待在一起這么久,王承柱多多少少學會了幾分裝逼和吹牛的本事。
雖然沒有想到這兩發炮彈都可以打中敵人,但這圓臉漢子還是擺出了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架子。
他有些不滿意的咂了咂嘴,仿佛是有些空虛和意猶未盡,似乎射程只有三公里的九二式步兵炮已經不能滿足他了。
“團長啊,我急著開炮是因為小鬼子快脫離射程了。任務我完成了,半斤地瓜燒可別賴賬啊。”
“您什么時候有空去趟后勤部唄,看看黃副部長那還有什么好玩意。這九二式步兵炮啊,咱是越來越看不上嘍。”
說完這句話以后,柱子一溜煙的就跑了。他覺得自己裝的有點太過了,再不跑可能會挨罵。
留下了李云龍一個人看著鬼子的車隊,在風中凌亂。
當勝局已定的時候,謝政委就回到了三八五旅的指揮所。
雖然之前收到了部隊要發起沖鋒的消息,但見到自己的老搭檔后,陳旅長才把懸著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前方的情況怎么樣,戰士們的傷亡大嗎,是哪一只部隊來增援的”
對面這急促的三連問,謝政委用古怪的眼神看了一眼對方。他先是回答了前兩個問題,但是沒有直接說出支援部隊的番號。
“咱們又贏了一次,算算時間同志們應該已經開始打掃戰場了。傷亡情況勉強可以接受,陣亡的人數不超過一百五十人。”
即使知道對方在故意賣關子,但二十五歲的陳旅長還是上了套。
謝政委成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隨后才不急不緩的說道
“來支援的部隊,是三八六旅的新二團。我剛剛看了一眼地圖,整整五十多公里呢,你好好想想怎么感謝人家吧。”
對于李云龍這個人,陳旅長可以說是十分熟悉。
首先三八五和三八六旅同屬一二九師的序列,二人雖然交流的次數不多,但每次師部開會時都可以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