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鬧黑卡!板載!”
伴隨著大隊長平田中佐的號召,原本體力近乎見底的鬼子們再次開始提速。
也許是覺醒藥劑發揮了作用,也可能是絕望戰況下的回光返照,他們居然爆發出了8公里每小時的驚人速度。
如果能維持住當前的狀態,機場守備大隊或許還真有一戰之力。
只可惜啊,裝甲一連可不會讓敵人如愿。在鬼子們沖出煙霧的第一時間,數頭鋼鐵巨獸直接映入眼簾。
飛龍騎臉啦!
“馬薩卡,這是什么東西?輔助性質的裝甲車輛嗎?”
由于蟬式的37毫米主炮被替換成了粗短的噴口,并且車體后方還拉著一臺外形奇特的拖車,鬼子們一時之間還真沒識別出目標的具體用途。
不過懵逼歸懵逼,未知的敵人并不影響平田中佐下達進攻的命令。
畢竟不到二百米的距離,他甚至可以看清對面八路軍臉上那種近乎殘忍的期待。
“板載!”
“開火!”
戰場之上,雙方同時開始攻擊。
三八大蓋和歪把子的子彈,將火蟬的正面裝甲打得叮叮作響。抱著炸藥包的鬼子,更是在擲彈筒的掩護下全速沖向前方。
“啊!”
在幾百人目光的注視下,火蟬的噴口猛地一震,數條赤紅的火龍咆哮而出,瞬間跨越了一百五十米的距離。
凝固汽油粘附在一切可燃物的表面劇烈燃燒,人體在高溫火焰中扭曲、探花。
鬼子們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化作一具具焦黑的殘骸。空氣中彌漫著皮肉燒焦的惡臭,混合著汽油的刺鼻氣味,令人作嘔。
“毒氣!有毒氣!”
“八路軍的噴火坦克是公然違反國際公約的毒氣武器,所有人立即散開,捂住口鼻跟他們血戰到底!”
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跟本子的歇斯底里窮途末路相比,魯省的戰士們只覺得敵人很吵。
無視鬼子的屁話,火蟬的履帶碾碎燃燒的尸骨繼續前進。
五連的步兵緊隨其后,他們手中的半自動步槍和沖鋒槍不斷射擊,清理著僥幸逃出火海的日軍散兵。
一名鬼子軍曹從煙霧中沖出,腋下還夾著分量不小的炸藥包,嘶吼撲向火蟬的側翼。
坦克的機槍手和協同步兵同時扣動扳機,子彈瞬間將那名軍曹的胸膛打成篩子。
那鬼子軍官在慣性作用下又踉蹌了幾步,才重重栽倒在焦土上。他腰間的刀鋒湊巧插進泥土,像一座可笑的墓碑。
“天照大神啊,難道您拋棄了我們這些忠實的子民?”
“這些火焰,是您降下的神罰嗎?”
一名鬼子士兵被火蟬直接命中后,瞬間就變成了奔跑的火人。
他一邊向自己的信仰祈禱,一邊瘋狂地拍打著身體。可凝固汽油如同附骨之疽,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熄滅。
很快,火人倒在地上,抽搐著化作焦炭。
他的死,直接成為了壓垮機場守備大隊的最后一根稻草。
恐懼像瘟疫一般蔓延,鬼子們開始丟下武器,不顧一切地向后方逃竄。這些人的臉上寫滿了絕望,部分士兵甚至脫掉了軍裝,只求能跑得再快一些。
“快逃!快跑!”
整個機場守備大隊的指揮體系徹底瓦解,基層軍官們聲嘶力竭的呵斥著麾下的士兵,企圖力挽狂瀾改變戰局。
可他們的聲音,很快便淹沒在火蟬的轟鳴和戰士們的喊殺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