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會議,同志們一起商討了進攻冀省的細節部署,并且明確了“綏遠軍區、魯省軍區、129師和120師多線推進”的階段性方針。
臨散會前,副總指揮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北海艦隊所在的坐席區域。
似乎是想到了缺席的蕭主任,他直接開口問道:
“李玉杰,算算時間,你們司令應該快到伊朗了吧。他這次帶了多少援助物資,能裝備多少自由法國的部隊?”
······
1942年11月2日,法屬阿爾及利亞。
濕冷的霧氣裹挾著地中海特有的咸腥味,滲入夏宮大理石走廊的每一道縫隙。
走廊盡頭,海軍上將弗朗索瓦·達爾朗的腳步聲沉穩卻又疲憊,他的白色制服在昏黃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目。
像一面投降的白旗,又像一塊待宰的鮮肉。
“該死的英國佬,該死的丑國人!這些偽善的強盜句句不離自由、民主,可從未真正地尊重過法國的主權。”
“一群貪婪的禿鷲,吸血的蛀蟲,你們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可持續性的竭澤而漁!”
1941年,是達爾朗的人生巔峰。這個階段,他是維系外交、國防的一把手,在法國是正兒八經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可短短的一年時間,這位海軍上將便迎來了自己的滑鐵盧。
在政壇,他的地位逐漸被更聽話的賴伐爾取代。
軍事?
維系本就沒多少軍隊,所謂的總司令只不過是一個沒什么實權的空職而已。
一想到咄咄逼人的盟軍代表,達爾朗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那個寬臉光頭,明明在上個月還跟自己稱兄道弟,整個人都是一副和事佬的模樣。可現在,對方居然逼迫自己交出所有權利。
“混蛋,活該你們被一群亞洲人在太平洋上爆殺。連海戰都打不明白的垃圾,怎么好意思開口索要我的土倫艦隊!”
憤怒,吞噬了達爾朗的理智,也撕碎了軍人最后的警覺。
如果這位海軍上將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或許他還真有機會發現藏身在走廊陰影里的刺客,發現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
“嘭!”
就在達爾朗準備轉彎,帶著公文包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時。一發子彈突然擊中了他的左胸,還順帶打碎了嵌有大帥照片的金表。
65歲的海軍上將像挨了一記重拳,踉蹌著撞向鑲金邊的橡木門。
“叛徒!你這個該死的叛徒!”年輕的刺客從陰影里跳出,20歲的臉因憤怒而扭曲至極。不過他并沒有忘記正事,毫不猶豫地再次扣動了扳機。
“這是為了法蘭西!”
“嘭!”
第二槍,穿透了達爾朗的肺葉,子彈甚至還給墻上的油畫開了一個大洞。
“嘭!”
第三槍直接命中眉心。
兩胸一頭,神仙難救。
達爾朗的藍眼睛瞬間失去焦距,連一句完整的遺言都沒有交代,就像棵被砍伐的老橡樹般緩緩倒下。
飛濺的鮮血在墻上噴濺出了奇異的輪廓,像極了他珍藏已久的十七世紀海圖,那上面還標注著搖搖欲墜的土倫艦隊。ru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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