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趟洗手間。”
其他人都找位置坐下,江念忽然開口。
“我陪你去。”司薄夜倒也自然,直接站起身。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
江念看見那兩個身影往某個方向去了,便在后面跟上。
兩個男人在抽煙,江念將身形隱沒在陰影里,聽到兩人的對話。
“他媽的,真沒想到老子有天能淪落到來打黑拳。”
“這要是傳出去,老子這名聲也算是完了”男人一邊抽煙,一邊往地上啐了口痰,語氣憤憤。
說話的這人,江念記得。
叫什么王哥。
半個月前,就是這個王哥和另外兩個人借著慶祝五哥在歐洲奪冠的由頭,拉著五哥去夜色喝酒。
然后又故意拉著喝醉到意識不清的五哥打麻將,三個人合起伙來,作弊想贏五哥的錢。
好在當時她過去了。
替五哥用德州撲克,讓那三個人各自輸了一百萬。也算是讓他們長個記性。
“不然能怎么辦,”
另一個人也滿腹怨氣,“上次季祈越那小子的妹妹,也不知道是什么來路,竟然七把贏了我們三百萬。”
“本來就缺錢,被這么一搞,都他媽活不下去了不來打黑拳,靠著俱樂部那點死工資能干什么”
聽到這里,江念已經知道這幾個人為什么來這里了。
和五哥沒關系就好。
隨便這幫人要打黑拳,還是給誰賣命。
然而,就在江念準備要走的時候,又突然聽到他們接下來的話。
“不過咱們也算是報了仇了。”
“還是王哥你有本事,能在昨天的選拔賽之前,神不知鬼不覺給季祈越下了瀉藥。讓他上場前肚子疼得站都站不直,直接棄權,這才讓阿剛被選上。”
“季祈越那小子,到現在還以為是自己下午點外賣吃壞了肚子,壓根沒聯想到咱們身上。”
“等阿剛這次打比賽拿到獎金,怎么也得分咱們一人一份,你說是吧。”
江念一瞬間,手有些涼。
她知道五哥昨天要參加俱樂部的一場選拔賽。
所以五哥昨天才沒能去現場看她樂器大賽的表演,也沒有在家和大哥三哥一起看直播。
昨天晚上她問過五哥選拔賽的結果,五哥在電話里說,自己發揮不好沒選上,她也沒多想。
但現在一想,當時電話那頭的五哥,聲音就有些不對。
像是有些虛弱,又極力打起精神,怕被她察覺出什么來。
江念很少有這樣憤怒的時候。
大多數時間,她都是波瀾不驚,心平氣和。
但這一次,她站在那片角落的陰影里,胸腔都被怒氣充滿。
眉眼間的冷意和殺氣幾乎要溢出來。
那是她的哥哥。
她最親近的哥哥。
第二次了。
這幫人沒有底線。
什么骯臟下作的事都做得出來。
上次的教訓,太輕了,輕到他們根本就沒長記性。
這一次,她會讓他們從骨頭到肉,都記得做這些事的后果。
拳場。
拳臺上的兩個拳手,已經打到了白熱化階段,臺下一片觀眾興致勃勃的叫喊聲。
兩個人臉上身上都掛了彩,拳臺的地面上都已經血跡斑斑。
“你家寶寶怎么還不回來,這都去了好一會兒了吧”
秦跡從拳臺上收回目光,見江念半天還沒回來,看向司薄夜。
司薄夜也蹙起眉頭,也擔心“我去看看。”
不過下一秒,就見少女回到席位這邊來。
只是江念第一眼看的并不是司薄夜,而是霍驍。
語氣清冷“霍總,我想請你幫個忙。”
霍驍一怔,有些意外。
“找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