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笑著走進門,來到齊老師這,他也不顯生分,進門便將茶葉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你說你,來就來,還買什么東西。”
“不買我爸都不樂意。”
“這花我喜歡,笑納啦。”
“來來快把花給我讓我好好看看你。”
齊云松接過花束對著李安上上下下一番打量,嘴里忍不住叨念,“三年了吧。”
李安有些慚愧,“其實我早就該來看看您了。”
他正要繼續開口,只見齊云松擺手,“別說你了,我這兩年都顧不上去看看賈老師。”
賈老師是金城大學音樂系的鋼琴教授,齊云松本科時期的專業老師。
一頓,他緩緩道,“忙點是好事。”
齊云松了解自己這個學生,以前就是這樣,別看平時上課也不愛說話,但心里記事,他還記得李安大學報道第一天晚上給他打電話,那一通電話打的他心里那欣慰。
這么多年過去了,他此刻瞧著李安還是當年那種感覺。
“來來快坐,今天你可得陪我好好聊聊。”
齊云松張羅著李安坐到會客沙發,然后遞上一根煙。
“齊老師你什么時候開始抽煙了”
李安納悶道,他的記憶里,齊老師一不喝酒二不抽煙,唯一的愛好就是喝濃茶,所以他今天特意買了茶葉。
“抽得少。”齊云松是聞到了李安身上的煙味,才給對方遞了煙,說著坐到了李安對面。
李安瞅著齊云松嫻熟的抽煙動作,心道這哪里是抽的少,分明是沒少抽。
他能理解,如今的齊老師已經是齊校長了。
但不論對方是齊老師,還是齊校長,他今天來此都沒有別的目的。
就是單純的想和齊云松說聲謝謝。
一來無論如何,沒有齊云松,原主大概率考不上蓉城音樂學院鋼琴系。
二來齊云松作為原主的藝考恩師,現在也是他的藝考恩師,青年組公開賽結束后,對方沒有等到他的報喜,反而主動給他打電話祝賀。
就沖這兩點,這趟回來他就必須得親自跑這一趟。
“謝謝您。”
兩人一邊抽煙一邊追憶當年李安藝考時的那些事。
齊云松感慨,這一晃七年過去,可說起這些事卻又像是就在昨天。
“你不用謝我,要謝你得謝謝你爸你媽。”
李安不這么認為,在他心里這是兩碼事“父母是父母,您是您,沒有您當時指路,我也就無緣蓉城音樂學院了。”
齊云松欣慰笑道,“行了,咱們就不說這些了,你父母這兩年身體還好吧,你爸的腿怎么樣了。”
李安“都挺好的,他還是老樣子,陰天下雨腿就疼。”
齊云松“不行帶老爺子再去蘭市看看,咱們這里畢竟地方小,醫療水平有限。”
不說這個李安還嘆氣,這不就前天的事兒嗎,大陰天,喊腿不舒服,李安就尋思帶老爺子找個大醫院看看,你老指望貼膏藥他能好嗎。
結果老李說沒事,一個勁的強調是那天路走多了。
哪門子路走多了,樓下轉一圈,社區超市買了二斤雞蛋能走幾步路
李安知道老爺子是怕花錢,他就說你這個腿疼又不是什么大病,大不了醫院住幾天,反正咱有醫保。
老李還是不,還嫌他啰嗦。
最后他是好說歹說,人就是兩個字不去。
齊云松聽完也是哭笑不得,但他也不意外,有些事李安不知道,老李犟著呢。
“老人都這樣,我給你出個招,回頭你就給他說,號你找人掛上了,錢也花了,你不去那錢就白花了。”
李安眼前亮了起來,別說,他怎么沒想到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