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明白了,另外還有個事,我侄子和我老家那個學生后天就到了。”
李安的第二件事。
秦勇笑“怎么,想通了沒有”
李安“我打算讓他們報那個非協議班。”
秦勇點點頭“這事看你,非協議班的話,算下來你最后還能落六個。”
李安“別,我就拿四個,剩下的你們分。”
秦勇“不用不用,這事你聽我的,老馬塞了四個學生進來,一毛都沒吐出來。”
李安“你們領導股東之間的事我管不著,反正我就拿我那部分,剩下的你是領導你決定。”
秦勇樂“你啊。”
說著從抽屜里取出四張票,“五一也沒撈著休息,晚上帶陳璇去放松放松,她肯定喜歡。”
李安頓時覺得自己當了個冤大頭,今晚的音樂會他已經買了三張票。
秦勇給的這兩張a座的票他肯定得要,問題是孫雨曼怎么辦,“勇哥,再來一張嘛,我們三個人呢。”
秦勇見狀又拿出一張連坐的票。
“那我就不客氣了。”李安嘿嘿一笑收起票,“哎勇哥,你和方永波認識吧”
秦勇“認識啊,這票就是他給我的,怎么了。”
李安“沒事,隨便問問,勇哥你忙,我先撤了,車琳的事就拜托了。”
秦勇“你這老師當得,快趕上爹了。”
李安哈哈一笑推門而去。
人不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李安可不指望小車將來對他如何,他只想把這個孩子帶出來。
昨天吳復生和他聊到三人和方永波一起吃飯的事,方永波接下來這兩年要做一個蓉城本土的青年演奏家培養計劃,吳復生讓他留意點這事,說有機會的話可千萬別錯過。
這事吧,是好事,但是蓉城這么大,能人這么多,輪得到他嗎
四教室吃過午飯,陳璇又要回隔壁練笛,被李安攔了下來。
“我求求你了,別那么練,醫生昨天的話今天就忘了”
“不要緊啦,我已經不焦慮了。”
“胡說,剛才在樓道里聽你吹了一會兒,速度和賽跑似的,放松點,還有三個月呢。”
“相信我,沒問題。”
“咱之前定的計劃怎么說的,一天不能超過六個小時。”
“可是前幾天耽誤的時間怎么算。”
“好吧好吧,但是身體第一你別不當回事昂。”
陳璇一個飛吻,“放心啦,我走啦。”
沒一會兒隔壁響起了長笛聲,李安收拾了一下回到鋼琴前。
最近這一段也沒有怎么好好練琴,等到蓉城杯結束后,他也要開始今年第二階段的練琴計劃了。
簡單得熱了個身,他開始了今日份的練習。
再彈貝多芬,指尖流動的沉重音符給人一種別于從前的感覺。
音樂中隱隱流露出的那種抗爭意識,已經實質化地體現在音符與音符的對立。
穩健的加速像是尖銳的矛,盤根錯節的和聲遞減勾勒出盾,矛盾之間,是迸發的鋼琴旋律,挨著艱深。
或許對于一個執著于演奏的人而言,每一段刻骨銘心的經歷都是最好的饋贈。
藝術來源于生活的背后,大抵就是這樣一種含義吧。
李安連至中途,出去了一趟。
有了秦勇給他的票,他自己買的那三張b座的票就沒用了,浪費豈不可惜。
回西辦公室一個人沒有,接著他就下樓了。
正趕著第一節樂理課下課,他尋了一圈來到樂理教室找到了正在和學生說話的王盼盼。
有了昨晚音樂廳那一出,今天這幫藝考生見到李安更熱情了,王盼盼都沒來得及開口,就聽他們一口一個李老師,叫的那是一個親。
要說明年都是大學生了,怎么還和一群小孩似的,嗐,可不就是一群小孩嘛。
“大家好大家好,借用你們王老師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