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子實在難以置信:“你什么時候會調燒烤料了?”
老車呵呵一笑:“你知道什么啊,以后少搗鼓手機,踏踏實實學手藝,就我這點東西,夠你再學十年。”
“不說拉倒!”釘子心說老頭真固執,不過這個料是真有點東西。
釘子縮回腦袋又用筷子沾了一點喂到嘴里,可以可以,有點玉林燒烤的味道,但又比玉林的味道厚一點,還有點說不上來的甜味。
“我上去了,一會你把東西放到冰柜里,明天早晨我去買菜,你七點之前把琳琳到李老師那就行了,東西千萬別忘了。”
釘子:“趕緊上去睡吧。”
我還能忘了這事?麻利地將兩包料分裝在四個料瓶里,接著釘子在廚房尋摸起來。
他好像有點印象師父下午在搗什么東西。
終于在灶臺一角他發現了一個大號石臼子,這是老車之前專門用來研磨白芷粉用的。
拿起還有一股子白芷的甘香味往他臉上呲,往里一看,還有些黃色粉末掛在臼壁表面。
釘子用手一抹送到嘴里,這么一嘗,眉頭擰起。
“花生?”
不能只有花生吧,就光加了點花生磨就能出這味道?
釘子又弄了一點燒烤料嘗了嘗,最終還是放棄了。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認為把這條街上所有燒烤的料加起來,都弄不出師父弄得這個味道。
釘子確實不知道,老車當年學徒跟的第一個師傅,就是一位北方來的燒烤師傅。
那都是九幾年的事情了。
次日一早六點,釘子從冰柜里取出腌制了一夜的肉串。
小心裝箱后去對面早餐店買了油條和豆漿,六點半小車背著白色大書包來到店里。
“怎么不帶那個紅色發卡了。”
“你管我。”
小車今天還是別起了額前的頭發,不過用的是一枚黑色發卡。
釘子樂:“都準備好了,走吧,我叫個車。”
兄妹二人都坐在后排,小車一邊吃油條一邊問釘子都準備的什么肉串。
可釘子的的注意力似乎全在手機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著小車的話。
“豬胸肉?”小車疑聲。
釘子轉過頭:“什么豬胸肉,雞胸。”
小車無語:“你在和誰聊天?”
釘子收起手機:“我在搜東西。”
小車:“搜什么?”
釘子:“我不是想買件羽絨服嘛。”
小車:“你現在身上穿的不是剛買的嗎?”
釘子頓時啞然。
接著小車露出狡黠笑容:“你耍朋友了。”
釘子:“我可沒有。”
小車一聽這口氣更加肯定,最近她已經不止一次發現釘子的異常。
“如果你告訴我,我保證不告訴我爸和桑姨,你要是不告訴我,那我就不好說咯。”
面對小車的威脅,釘子只能無奈地笑著哄道,“我們才認識沒多久,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現在就是朋友,你先別給師父說。”
小車嘿嘿一笑:“那你告訴我她的名字,別的我先不問。”
釘子:“她叫張媛。”
小車:“誒!你倆同姓!她是干什么的?家在哪?”
釘子:“哎呀,你先吃早飯,等你玩回來我再慢慢給你講。”
小車:“一言為定。”
釘子:“我什么時候騙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