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邢半拖半拽著童晚書的手走出了理療室。
“剛剛你也聽到了,我已經答應了我哥。所以,今晚洗干凈了乖乖等著我。在我哥動身去國外做免疫力治療之前,你必須懷上”
厲邢的話,更像是命令。
童晚書忍不住嘟噥一聲,“是你答應的我又沒答應。”
“童晚書矯情也要有個度”
厲邢托卡住童晚書的下巴,逼著她抬頭直視他“都十多天了,怎么,你貞潔烈女的戲碼還沒玩夠么”
是她在玩什么貞潔烈女的么
明明是這個男人自己在新婚之夜那么對她
她帶著一顆赤誠之心嫁他,可他卻在新婚之夜戲耍她、作弄她,甚至于欺辱她
“厲邢,我要真和你玩什么貞潔烈女,就不會在我們新婚之夜主動買好安全用品帶來了。是你欺人太甚”
童晚書帶著泣聲回懟著男人的霸道。
“行了都讓你矯情十多天了,也該是你履行妻子的義務了。
厲邢沉聲說道,“童晚書,別一而再的挑戰我的耐心。既然唐家拿你這個替嫁品來糊弄我,那就當好你替嫁品別再忤逆我否則”
“否則如何”
童晚書咬著牙問。
“否則,我就先把你給睡了然后再去找你舅舅唐衛龍退貨”
厲邢冷凌的面容上,淡過一絲狡黠,“反正我也不吃虧”
“那你倒是去退貨啊這樣我也不用留在這里給你當工具人,去要挾厲醫生了從今往后,你自己哄你哥吃藥,聽他講莎士比亞,陪他聊哲學,學專業醫學知識”
說完這些,童晚書便倔強的轉身離開了。
目送著女人那九頭牛都拉不回頭的牛犟背影,厲邢又一陣腦仁跳疼。
這女人在自己面前,是又犟又倔;
可在喻邢面前,卻乖得像只鵪鶉
厲邢微瞇起眼眸,只在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回到客房的童晚書,剛躺去沙發上,腦海里就不由自主的盤旋起男人留給她的那條信息
記得想我
童晚書覺得自己都快要魔怔了。
明明自己已經刪除了那條信息;
可那條信息卻像是刻在她腦海里了一樣,怎么也抹不去。
一個爹媽生下的雙胞胎,做人的差距怎么會這么大呢
喻邢成了她和弟弟的救世主,是她銘記于心、沒齒難忘的存在;
可厲邢卻成了欺負她的惡魔
要是要是自己早點兒認識喻先生該多好啊
可是童晚書又何嘗不明白如果不先嫁給厲邢,自己又怎么可能有見著半面佛的機會呢
真的是天意弄人
下午四點左右,雖然有些心不在焉;
但童晚還是書盡心盡責的陪著厲醫生聊完列夫托爾斯泰。
直到溫伯上樓來給厲醫生泡澡,她才得空回到客房里。
一回到客房,童晚書就止不住的去想那句話記得想我。
為了停止這樣不切實際、且不道德的幻想,童晚書打開筆記本,開始搜尋平面設計的單子。
手機的突然作響,打斷了走神兒中的童晚書。
見電話是藥叔打來的,她立刻接通。
“晚書,唐衛龍剛剛帶了幾個人過來強行把晚杰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