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厲邢根本無心回答童晚杰的這個問題。
只是覺得這孩子對他姐姐的失蹤如此的不緊張、不著急,著實讓人匪夷所思
要么是太過冷血
要么就是
難道他知道童晚書的下落
“童晚杰,如果我猜得沒錯,你應該知道你姐姐的下落吧所以你才能這么淡定”
厲邢以審視的口吻問道。
可童晚杰卻搖了搖頭。
“我感受不到我姐的下落但我知道我姐還活著,小寶也還活著。”
童晚杰這番稀奇古怪的話,著實讓人聽著費勁兒。
怎么看都不像個正常人
“就連你都知道你姐懷孕了”
厲邢自嘲的冷笑一聲,“可她卻沒肯告訴我這個當丈夫”
童晚杰無視著厲邢的憤怒,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然后突然又冒出一句話來
“恩人,你能把黑瞳取下來嗎我想看看你的異瞳”
微頓,童晚杰又補上一句讓厲邢心癢癢的話“小寶跟你一樣,也是異瞳”
厲邢“”
這熊孩子怎么有種說不出的神經質
可卻又那么的讓人深信且神往
“你說你說寶寶也是異瞳你是你是怎么知道的透視眼”
無神論的厲邢竟然順著童晚杰的話,下意識的想求證。
“可惜小寶會死”
良久,童晚杰才淡淡的說出這句話來。
“”厲邢猛然一怔。
心臟莫名的驟停了一下
“告訴我,你姐在哪兒”
厲邢緊聲追問,帶上了稍稍的狠意。
因為他已經在慍怒于童晚杰對他還末出世孩子的詛咒
“晚杰在重癥監護室里躺了三天,昨晚才剛被推來普通病房,他怎么會知道晚書的下落呢”
藥叔接過話來,“我看過醫院的監控,晚書是被一個化妝成保潔人員的彪形男人,用清潔車給帶走的。”
“你好好休息,我去找你姐”
厲邢怒意的瞪了童晚杰一眼后,便轉身離開了病房。
出門之后,他便給秦明打去了電話。
“安排兩個人過來守著童晚杰的病房。一旦童晚書現身,就把她抓來見我”
厲邢覺得以童晚書那個伏地魔的個性,她是不可能放心得下她弟童晚杰的。
只要她來病房看望童晚杰,那就等同于自投羅網
目送著厲邢離開,童晚杰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怎么了晚杰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擔心你姐姐了”
藥叔急聲追問。
雖然童晚書的失蹤,讓藥叔心急如焚;
但他知道,必須先把童晚杰照顧好,才會有團圓的那一天。
“藥叔,你說那個人明明是異瞳,為什么要假扮自己是黑瞳呢”
童晚杰問的問題,總讓人出乎意料。
“傳聞異瞳的人,是不祥的妖孽。會汲取身邊人的壽命是禍害,是災星。”
藥叔也跟著嘆了口氣,“那都是違心者的妄語根本沒有科學依據的”
“我覺得他不是啊他還救過我和我姐的命呢”
可說完,童晚杰又糾結了起來,“不過我不想原諒他因為他傷害了我姐”
“對了晚杰,你姐她真沒事兒嗎”
藥叔擔心不已,“可她現在在哪兒啊”
“我暫時還感受不到我姐的下落但我可以肯定,我姐和小寶都還活著”
童晚杰透過窗,去看那晨曦乍現的天空。
喃喃自語“我要快點兒好起來才能早點兒找到我姐和小寶”
晨光透過地窖的頂口照了進來。
熬了大半夜的童晚書,被頂口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給吵醒了。
童晚書睜開微紅的雙眼,就看到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婆婆正往地窖里放籃子。
“阿婆阿婆,我是晚書你快放我上去吧”
童晚書認出了老阿婆。
正是養育葉琛的那個又聾又啞的老奶奶。
她聽不到聲音,也說不了話,只會阿吧阿吧幾聲。
阿婆聽不懂童晚書在說些什么,她只是小心翼翼的將籃子用麻繩放了下來。
籃子里裝著兩個煮雞蛋,兩張烙餅,還有自家長的番茄,和一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