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地窖的墻壁被歲月蹉跎后,變得異常的硬實。
沒有工具根本挖不了坑
童晚書看到了那個水壺。
水壺是那種老式鋁制的水壺
想到什么,童晚書連忙走過來,將水壺里的水倒進那個空的礦泉水瓶里,然后將鋁制的水壺踩得扁扁的。
又踩成了一個鏟子的模樣,童晚書嘗試著用踩扁的水壺開始在墻壁上挖坑。
雖然比用手輕松多了,但這地窖的土墻太過堅硬,要想挖出一個可供踩腳上攀的坑,還是很不容易的。
依照這個速度,一個能踩腳的坑,至少得花上好幾個小時。
童晚書知道自己不能氣餒。
她必須給自己,還有肚子里的小寶博得一個希望
餓了,童晚書就吃阿婆丟下來的烙餅和雞蛋;
渴了,她就渴礦泉水瓶里的水;
困了累了,她就回土坯床上睡上一會兒。
為了肚子里的小寶,童晚書有著無盡生存下去的信念。
等厲邢看完醫院里的監控后,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很明顯,正如藥叔所說的那樣童晚書是被人強行帶離病房的。
而唯一可能被帶離病房,還能避開監控的,就是那輛保潔車。
推保潔車的,是一個彪形大漢,這就更可疑了。
因為那個彪形大漢的身型,一看就是練過的。
根本不可能是醫院的保潔人員。
童晚書再怎么的恨他,也不可能丟下她弟弟不管不顧
她委曲求全在厲家當了這么多天的保姆,還不都是為了她弟弟
現在好不容易等到她弟弟做完心臟手術了,她怎么可能不辭而別,說消失就消失呢
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她被人強行帶離病房的
會是誰呢
如果他是童晚書,即便是為了報復他,也會等到她弟弟脫離生命危險,能走能跑了,才會群發那樣的報復信息
而她如此的迫不及待,是不是說明這并不是她的本意
想到什么,厲邢回到急救室,把秦明叫了出來。
“那些醫鬧你抓住了幾個”
“只抓了一個小頭目。”
“他交代了嗎”
“他說這一切都是童晚書指使的。他也只是拿錢辦事兒”
“童晚書指使的”
厲邢的聲音微微拉長,“你覺得這樣的可能性有多大她弟弟是突然昏厥的。童晚書怎么可能來得及準備這些醫鬧”
“也是呢。”
秦明突然深思起來,“太太的弟弟還在醫院里當人質呢她怎么會這么傻啊”
“原來你也覺得這些事不太對勁”
厲邢的眼眸變得深沉起來,“要我是童晚書,肯定會等童晚杰康復之后,再報復我而且童晚書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扶弟魔即便她不為她自己想,也會為她弟弟著想的”
“二爺,您的意思是有人做了一切,想嫁禍給二太太”
秦明也覺察到了問題的反轉點。
“你派個人去營業廳,調查一下太太這一個月來聯系的所有人。如果是她找的醫鬧,那之前就應該會有聯系。”
“好的二爺,我這就派人去做。”
“這是先不要驚動我哥。就說童晚書在照顧她弟弟,沒空來見他。我哥剛醒,讓他好好休息。”
厲邢叮囑一聲后才離開。
誰會如此心思縝密,且惡毒的策劃了這一切呢
其實知道厲溫寧得了艾茲病的人,屈指可數。
溫伯是厲家的老人了,他是不可能把這個秘密說出去的。
在溫伯心目中,厲溫寧要比親兒子還親;
他又怎么可能做出傷害厲溫寧的事情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