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輕輕拍拍他的肩頭“二哥,不用在意,天涯何處無芳草”
“天涯何處無芳草”林佳良眼睛大亮“三弟,這也是一句詩吧真是韻味無窮,有沒有寫完全詩”
林蘇隨口吟道“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林佳良默默吟誦,眼神極亮
“三弟之詩才,真是無人能及這首詩,雖然并不吻合格律,但清新通透,韻味無窮,似乎是別開生面,掀開詩的另一扇窗三弟,你寫下來,用寶紙寫”
“二哥,你寫吧”
“那怎么行這是三弟原創之詩,為兄寫下豈不是文人最不恥之剽竊三弟,來,寫下”
林蘇內心嘆口氣。
二哥,你這么說我壓力很大啊,我一直都在剽竊
我有心想讓你也留下一首七彩詩,但你太迂腐了些,文人底線突破不得。行吧,突破底線的事兒我來干反正我是j女接客,接一回是接,接十回也是接
寶筆在手,寶紙平鋪于山石
林佳良緊緊地抓著衣角,這世上還沒有這樣的詩,這是一種創舉。
世人說文心易得,文路難求,為什么文路難求,就是因為,所謂開文路,就是走出自己的新路,新路有很多,但每一條都難如上青天,比如說,給圣人的注釋來個新解,比如說,開創一種全新的文學體裁
后一者甚至比前一種更難,世上文人千千萬,幾人能夠開創一種新的文學體裁
即便是大儒級別的人物,也很難開創。
比如說一代大儒鄧先楚,他目前最想干的事情,無疑就是創造一種新的文學體裁,但他卻創不出來,卡在文心極境動彈不得。
現在三弟在干嘛
他要開創新的文學體裁
如果成功,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他如果有朝一日踏入文心極境,直接就可以一步跨入文路境。
別人不可逾越的天塹,在他這里根本不存在
這是何等恐怖的一件事情
現在的問題就是,這種新的文學體裁,圣意認還是不認
林蘇提起寶筆,開寫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寶紙之上,墨跡流光,但這只是寶紙的本來顏色,連浮光都沒有一道。
林佳良的衣服都被他抓破了,心頭一點點發涼。
完了,圣意不認
圣意不認這種體裁,所以,帶有圣人意志的寶紙,直接將這詩打入草詩之列,不賜光芒。
林蘇自己其實也有點納悶。
靠,連白光都沒有,圣人老頭們,你們真不怕蘇老先生跳起來打你們的膝蓋
管他,繼續“墻里秋千墻外道,墻外行人,墻里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消,多情卻被無情惱”
林佳良長長嘆息“三弟,這首詩雖說不合韻律,但如此清新脫俗,別致無雙,怎么偏偏就”
“二哥,我不把它叫詩,我稱它為詞詞牌名為蝶戀花。”
話音一落,大地突然猛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