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面孔開始扭曲,咬牙切齒點頭“嗯,還好”
章亦雨托起酒杯,輕輕品一品,淡淡一笑“我怎么看丁東家,回答得相當勉強難道這小子跟你合作,沒給你留什么油水”
丁海滿心的憤怒終于還是沖破了堤岸“不完全不是這樣這小子這小子夠義氣,決非斤斤計較之人,生意場中絕對是一條漢子,但但他他蠢啊,蠢到了極致”
怎么回事章亦雨滿腹狐疑
丁海一肚子的苦水終于還是傾倒了
章仙子啊,你也是天下間絕代俊杰,你說說是不是天才跟蠢貨也就一線之隔
難道說,天才偶爾得干些大蠢事,才能彰顯他與眾不同
你別在意啊,我真不是指桑罵槐說你什么,我說的就是這小子,你知道今天早上他干什么了嗎
參加科考
考前跟二十三個學子對賭
哦,不,后來還加了一個教授
賭科考成績,誰輸了脫掉全身衣服繞全城跑三圈,高呼“我是廢物”十聲,另外,敗者需答應勝者一個條件,回答勝者提出來的任何問題,務必詳盡,必須說實話
你說這是人干的事兒嗎
蠢貨蠢貨如果不是這小子這時候在科考,老子將他腦袋瓜子擰下來當球踢
壓在他心頭一上午的郁悶這會兒終于吐出去了,丁海長長吐口氣。
章亦雨嘴角成了一道弧線“自古名士灑脫不羈,他大概將此視為游戲吧看來你對他還真的挺關心,行了,不說這些了,我想問問丁東家,有沒有聽過這么一首詩”
章亦雨不是商場中人,對于商業秘密這些事情是真的一點敏感度都沒有,所以,她也并沒有聽出丁海真正的憤怒點在哪里,想當然地覺得,丁海對這小子挺關心。
天地良心,丁海真不在乎林蘇脫光衣服奔,如果事不關己,你愛怎么奔怎么奔,奔到天上去他都不管
此刻突然聽到章亦雨提到詩,他的思想開始跑偏,詩剛剛說了一大堆那小子,突然提到詩,莫非是那小子又寫詩了
有沒有什么商機
想到詩,就能想到商機,這大概也成為丁老板的條件反射了
“斷頭今日意如何,創業艱難百戰多,此去泉臺招舊部,旌旗十萬斬閻羅”
丁海眼中大亮“好一首氣魄豪邁之詩,是他寫的嗎是否七彩”
“丁東家第一次聽到這首詩”
“是”
章亦雨失望了,那這就是問道于盲了。
對了,字他的字體非常有辨識度,這字體與世間字體有很大的不同,圓潤流暢,不局一格
字是怎么樣的呢章亦雨拿筆是寫不出來的,但她的琴域異常奇特,將當時的場景刻錄留形。
意念一動,她面前出現一幅詩稿,正是剛才那首詩。
“這字好生奇怪,似乎別開生面。”丁海道“莫非是某位大儒新創的字體此字體如果進行系統整理,幾乎可以新開文路”
開文路,包括新創文體,新創流派,新創風格,自然也包括新創字體
章亦雨再次問道于盲。
“仙子請在此安心用酒,老夫還有事情要辦,都是這小子好生生的發家致富之路,硬是弄得危機四伏,見了鬼了,我真是服了他”
他急著去處理明天的事情,明天午后,就是放榜之時,一放榜,白云邊秘方不保,這件大事需要提前謀劃,今夜或許可以提前跟那23個人的家中長輩進行溝通,萬一這秘方流落這些人手中,他得想辦法將自己變成秘方同盟中的第24人
形勢緊迫,困難重重,但海寧樓總不能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