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更人一言畢,文廟之上,光彩萬千,無數座蓮臺模樣的彩云飄飛,化成一股七彩之光,將下方200人同時籠罩。
眾位學子暫時收斂心神,凝神接受文壇灌禮。
林蘇心神沉入眉心,一座文壇突然出現,落在他大腦內那棵樹上,文壇分九面,赤色為基,青色為面,大氣而又肅殺,空中突然繁星點點,他寫過的詩歌一首首落下,刻在文壇之上,轉眼間,他的一面文壇上滿是七彩霞光,正是他先前寫過的所有詩,包括剛剛寫的那首“旌旗十萬斬閻羅”。
又一首詞出現,落在另一面,正是他寫下的蝶亦花。
九面文壇,兩面有詩,而七面皆空。
文壇連接全身,所到之處,力量倍增,進入大腦,大腦空前靈敏。
圣光消散,眾位學子齊齊睜眼,眼中都有驚喜交集,圣光灌體,新賜文壇,他們的實力全都大增,不管是學識、學習的能力,還是身體素質以及社會地位
文廟的光芒消散,打更人身影慢慢融入身后的墻壁,消失
儀式結束了
張浩月面前出現一人,正是林蘇
“各位,現在是兌現賭注的時候了”
23名學子全都面無人色,剛剛得到的文壇也在輕輕顫抖
昨日,他們唯恐林蘇不賭,今日,他們才知道昨天挖的那個大坑,埋的到底是誰
“奔嘛,不急一樣樣來”林蘇道“先兌現第二個賭注吧”
23人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氣,雖然明知奔這件事情還是頭上的絞索,但他說不急,眾人心中就升起了希望之光
奔,太可怕了,那真不是文壇才子該做的事。
“張浩月,你先來,我問你問題”林蘇手一指,直指張浩月。
張浩月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終于還是站了出來“愿賭服輸,何足道哉問吧”
說得雖然理直氣壯,但底氣終究不足,聲音很小。
林蘇皺眉了“這聲音有點小,外面的人聽不清,哪位高人愿意出手,讓全城之人都見證今日的文壇佳話”
“我來吧”外圍一人笑道。
聲音一落,一個金色大字突然飛向場中,林蘇抬目一看,秋墨池他寫下的這個字是擴
秋墨池已是舉人身份,擁有文山,隨手一字,玄機自現。
“太好了,多謝”林蘇道“我要問張浩月的問題是你父親兵部尚書張文遠大人,干過哪些傷天害理之事”
雖然只是尋常聲音,但傳遍全城
聽者全都一凜,開口第一個問題居然是問人家父親,做過哪些傷天害理的事這問題相當無禮,相當尖銳,相當不知死活
“胡說八道我父行得正,坐得直,事無不可對人言,他老人家何曾干過傷天害理之事”
聲音也通過上方的金字擴音,滿城皆聞。
林蘇冷冷道“自尋死路”
聲音一落,他掌中那頁賭約突然金光大盛,沖天而起,瞬間連接文廟與場中有賭約的二十四人,包括林蘇自己,也包括張浩月。
文廟一道圣光飛出,擊在張浩月的眉心,轟地一聲,文壇炸裂
張浩月一聲慘叫,昏暈當場。
所有人同時后退,個個臉色慘白。
林蘇道“賭約上寫得明白,必須如實相告,妄圖謊言相欺,圣意豈能饒他”
全場之人鴉雀無聲。
丁海死死地盯著林蘇,似乎直到此刻才認識他。
章亦雨秀眉微微皺起,似乎也有了別樣認知
林蘇轉向趙吉“趙吉,到你了”
趙吉平素永遠云淡風輕的臉色完全改變
“你文才著實不錯,十年苦讀不易,我不欲斷你后路,所以,我給你一個全身而退的機會,要不要”
趙吉如同絕處逢生“林兄請指教”
“說出張家一條罪責,減你奔一圈,說出三條,無需奔,說出四條,只需原地高喊九聲我是廢物,說出五條,喊八聲,說出十三條,你全身而退”
趙吉全身顫抖。
他與張家自小交往,張家所做的惡事,他多有知曉,只需要揭發十三條,他就可以全身而退,從這個終生不忍回顧的惡夢中退出來
這是一個機會,但是他這樣一搞,將徹底得罪張家
一邊是張家,一邊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