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南山可以打獵,如果打得一頭熊,那熊皮披上,誰還冷這老頭一說,旁邊的老頭一齊鄙視他老丁頭,你要是打著熊了,舍得將熊皮披上還不早賣錢了賣了錢什么東西買不來
后面突然有個后生開口了“三公子,我上次去南山打獵,倒是見到了一種很奇怪的東西。一種黑黑的石頭,我當時也是在山上烤野味吃,那塊黑石頭放在柴火下面墊腳,沒成想,柴火燒完了,那石頭卻還在燒”
林蘇眼睛猛地亮了“什么樣的黑石頭”
那個后生比劃描述了一番,林蘇大喜過望,煤這不就是煤嗎
那個姓丁的老頭臉色變了“你這后生沒見識那鬼石我們都知道,但公子,這石頭很邪,不能燒,會死人的”
幾個老頭同時附和,是啊,會死人的,江灘很久以前就有人發現了這種可以燒的石頭,拿來取暖,一個冬天死了上千人,全都是死在家里的,家里門窗俱好,死人臉上沒有半分痛苦的表情,非常詭異。
從此以后,誰也不敢碰這石頭。
前年冬天,實在是太冷了些,那邊張老二沒忍住,將鬼石拿了幾塊燒了,到了晚間,一家四口全都死了,那個慘啊,所以,老年人說話,年輕人別插嘴,害死江灘百姓事小,萬一害了公子,你有一百條命都抵不上。
那個年輕人滿臉羞愧,連忙向林蘇道歉。
林蘇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三公子,小人叫鄭春生。”
江灘的人很簡單,叫春生的大有人生,春天生的嘛,叫夏生的更多,冬生沒幾個,大多數冬天生的娃都沒活下來。
“春生,明天你帶我去那里看一看”
“這”鄭春生猶豫了。
“鄉親們,你們說的鬼石,興許就是江灘過冬最有效的東西,至于說鬼石殺人,也得看是誰,有我在,不怕”
這下鄉親們全都興奮了,公子爺是誰
解元公,還是會元公,這是天上的星宿,別人怕鬼,公子爺不怕
“好了,大家辛苦一天了,都回去休息吧,春生,明天你過來找我”
鄉親們去了,四周靜了,林蘇躺在孫真家的客房,這客房,估計已經是全江灘最豪華的配置了,下面的干草是七八個大嬸細心整理的,似乎每一根都擦了一遍,四周掛滿了各種床單,將四面八方堵得嚴嚴實實,地上還鋪了地板,其中有幾塊,赫然是人家的門板,這讓林蘇又是感動又是無語。
孫真在他隔壁,極輕極輕地翻了個身,她沒睡著,相公就在隔壁呢,也不知道他冷不冷,到江灘來睡這樣的地方,他一個大戶公子怎么睡得著
她好想去看看他,但她不敢去,她怕她一去公子會撩她,公子要是一撩,她肯定沒有抵抗力,公子一定會跟她
這可不成,爹娘就在那一邊,隔得那么近,江灘也是有禮法的地方,她畢竟名面上還只是公子的丫頭,不是侍妾
折騰了好久,孫真終于還是悄悄地起來了,內心告訴自己,我就是去看看公子冷不冷,我一會兒就回來,她悄悄地來到公子的房間,伸手摸摸公子的被角,一只溫暖的手從被窩里伸了出來,孫真好緊張,把嘴兒貼到他的耳邊“公子,我就是來看看,你冷不冷”
“有點冷,來,給我暖和暖和”
“不不能”
一個時辰之后,孫真悄悄地出了林蘇的房間,輕輕關上他的房門,我的天啊,沒臉見人了,溜進自己的房間。
清晨,孫家老兩口很早就上工了,孫真也起得很早,給公子做早餐,一切收拾停當了,進林蘇的房間喊他起床,林蘇一見她就將她朝懷里拉“你昨晚做賊做得很溜嘛。”
“啊,我咬你”
咬一口就跑,決不給他再使壞的機會,到了房門口回頭“壞相公,起來吃飯,你還約了人呢”
這丫頭,已經慢慢開發出來了,一舉一動都有了小女人的風情。
林蘇也想起來了,今天還約了鄭春生去南山,那真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