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哭笑不得“知府大人,抱山先生,哦,還有丁老板,你們為了海寧的文名,還真是煞費苦心啊,今日專程送別,要不要我給你們也寫一首”
“要”三人大喜,同聲大叫。
林蘇手一起,開寫,片刻完成,又是七彩之光彌漫
金紙上的字浮現
“故人西辭海寧樓,煙花三月下曲州,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
“好詩”抱山先生一聲大吼。
楊知府也動容“平生僅見也”
“這詩稿送給你們誰呢不如你們搶吧,誰搶到了歸誰”林蘇手一起,一股陰柔之力包住金紙,哧地一聲,金紙射向長江
“我的”抱山人化狂風射向江中。
“老貨住手這詩上有海寧樓三字,理當歸我”丁海仗劍而去。
“詩以曲州為名,能代表曲州的,舍我其誰”楊知府手中官印金光大盛,一下子將兩人全都壓了下去。
周圍眾人面面相覷,又是好笑又是驚奇。
林蘇一拉林佳良“二哥,咱們走”
一場送別,三個曲州大佬級別的人物打得不可開交。
海寧滿城百姓看了一場好戲,這才是真正的文壇佳話。
船已入長江,真正是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
林佳良無限感嘆“三弟,你這首詩,真的就是為了讓他們三個打架”
“那當然這幾個老貨敢算計我,我不收拾他們收拾誰”
“哪天你也收拾我一回,送我一首七彩詩”
哈哈哈哈,船上笑聲一片。
林蘇目光朝夫人團隊里一落,暗夜白他一眼,一縷聲音就鉆進他的耳中“趕緊去船艙里將嘴唇洗一洗,另外今天不準親我”
林蘇落荒而逃,進了船艙洗嘴唇
船行碧波,一路向北。
七日行程,風光無限,終于在第八日午后,抵達京城碼頭,碼頭之下,貨船眾多,有的船上面裝滿了北方的毛皮,毛皮高高碼在甲板上,如同水中移動的一座座毛皮山,也有甲板上空無一物,但船明顯吃水甚深的,暗夜告訴林蘇,那是西方來的生鐵,大蒼境內鐵礦甚少,日常所需多來自于西岐。
林蘇也看到了來自海寧的運煤船,雖然此刻已經過了嚴冬,但煤在京城的銷量反而見長,最關鍵的原因是,煤的另一項主要功能在京城率先開發出來,那就是日常生火做飯的功能。想想看,一小塊煤,就相當于一大捆柴火,燒起來火量足,還沒什么煙沒什么灰,價格也跟柴火差不多,憑什么不用雖然一般老百姓依舊買不起,用不起,但京城大戶人家已經習慣了用煤做飯,用煤燒水,京城大戶人家的人口基數可是相當恐怖的,一經應用,海寧煤廠的煤再度緊俏。
煤到碼頭,幾個京城商戶搶著登船,跟煤廠的人套近乎,簇擁著一個中年漢子從船里出來,幾個老板臉上都笑開了花。
陳姐也笑了“鄭叔這輩子都沒風光過,沒想到臨到老來,反而成了京城大戶巴結的對象。”
鄭叔,就是煤廠專管京城銷售的人員,也是四百殘衛之一。
曲秀笑著回應“看來咱們得低調些,要是那些人知道,主宰整個煤廠、香水和白云邊產業的人就在咱們船上,那些人會將這條船圍得水泄不通。”
這倒也是,林家的幾大產業,不管哪一條,都是市場上的緊俏物資,隨便一個協議下來,就意味著幾萬幾十萬兩白銀的純利。
所以,他們悄悄地下了船,從碼頭脫身,一上到上面的大平臺,曲家的管家就躬身相迎,管家身后,是一個長身玉立的青年,一見到林佳良就熱情地過來打招呼“妹夫一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