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章亦雨一腳踏下
嗡地一聲,一股奇異的力量傳來,兩人同時出現在山下,離山頂瞬間變得遙不可及。
林蘇眼睛睜大了,我靠,小妞你發什么神經
章亦雨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盯著他“現在跟我說說,你為什么精通陣法”
“這這不奇怪吧我是侯爵世家,我爹可是定南侯,林家兩百年沙場對敵,什么軍陣沒用過陣法一途,原本就是一法通而萬法通,我也只是略通皮毛”
章亦雨妙目依然沒有半分偏離“你真不是從文王天書中學到的”
“怎么可能文王天書就記載一種陣法,已經給你了,好了好了,咱們是什么關系我不會騙你的乖,別動不動來這一手,我是文人,體質很弱的,登半程就累得要死,你再這樣來幾回我得瘋”
章亦雨心中的懷疑被后面幾句亂七八糟的話給攪了,她唯有深吸氣“將來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一定是被你忽悠死的”
“將來咱們倆一塊兒死,一個棺材里埋著,好不好乖,咱們登山,這回別搗蛋”
重新登山,這回章亦雨沒搗蛋,他們順利地到了山頂,進了山洞,山洞里面,是一間石室,石室的門自己分開,一個面容蒼老無比的老人盤坐在石壁之下,一雙昏黃老眼靜靜地看著他們。
林蘇深深一鞠躬“前輩在下林蘇,是一個文人,這位是章亦雨,乃是修行中人,不知前輩是否是劍門舊人”
章亦雨也微微鞠躬。
老者眼睛微微一動,昏黃之色陡然消退,變得清亮無比,他的面容似乎也在改變,變得年輕,只在一瞬間,他似乎從一百歲高齡退到了四五十。
“你們如何來到這里的”
“是一個江上行船的老人家,指點我們過來的。”
老人眼中充滿懷疑
章亦雨趕緊補充“前輩,這是真話我們原本只是在劍門關下的水道走一走,追憶劍門的英雄事跡,但這老者順路將船撐到了這山下,讓我們來找前輩聊聊天。”
“劍門關下順路”老者眼中突然精光閃爍。
“的確是還望前輩勿疑”林蘇道。
老者輕聲感嘆“劍門關下,如何順路你們可知這山下的水道,與劍門水道隔了百里之遙而且根本不是同一水系那是春江,這里是怒江。”
章亦雨和林蘇心頭同時大跳
百里水道,轉眼即至,這在修行高人眼中,或許不足為奇,但跨越不同的水系簡直匪夷所思,需要知道,他們一直在船頭,每時每刻都關注著春江江面,在他們的感覺中,根本沒有變化,誰有這么大的神通,讓他們不知不覺中跨越水系,從春江而到怒江
“你已是道花之境,沒有感應出腳下江面發生的變化”老者盯著章亦雨。
章亦雨輕輕搖頭“直到上岸這一刻,晚輩都不知道這老丈是個修行人,他身上的玄機,晚輩完全探測不到。”
“上山之法則,也是他教你們的”
“是”
“劍門最古老的棋盤古道,當世少有人知,他究竟是誰難道除了老朽之外,尚有其余劍門舊人他是何等模樣”老者眼中露出了希望之光。
林蘇心跳加速了,面前的老人,果然是劍門舊人而且按他的意思,還是劍門唯一的舊人
但那個送他們見這個老人的老船夫又是誰
他也充滿了好奇
章亦雨敘述了船夫的模樣,按她的敘述,顯然是一個很常見的船夫
但林蘇補充了一個細節“這老丈,右手斷了半截手指。”
面前的老者猛地一驚“斷在何種位置”
林蘇抬起右手,比劃了一下,就在食指上,最上面的一個指節沒了,別人的手指有三節,他的只有兩節。
老者猛地站起“是他居然是他他還活著”
“前輩”
老者飛揚的頭發慢慢垂下“既然是他指點你們前來見老朽,必定有他的深意老朽乃是劍門唯一的幸存人,劍門前掌教之子獨孤行,你們有什么想知道的,盡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