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林蘇目光移向窗外,盯著院子入口處,他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神秘
彩珠蓮跟著他的目光移過去,
看到了一群人
一看到這群人,她臉上的表情立刻生動起來“知州大人來了”
爹爹心里的隱憂她也多少也知道一些,她知道爹爹最怕的就是知州大人不捧場,快開席了,知州大人終于到了s
“是啊,不僅僅是知州大人,西州頂層的官員也來了一大群”
彩烈目光一抬,跟外面進來的人對接,彩烈臉上立刻洋溢起笑容,大步迎上“知州大人與諸位大人親至,下官如何敢當”
知州張純年紀其實并不太大,也還不到四十歲,風度翩翩地踏上一步“彩將軍嫁女,本州如何能不親自祝賀恭喜彩將軍”
后面一群官員也同時拱手“恭喜彩將軍”
彩烈興奮得臉都紅了“知州大人,各位大人,快請快請”
將他們領上二樓貴賓席,將知州張純和刺史李涼引到主位,兩邊一介紹,客套寒喧
林蘇托起一只茶杯,送到唇邊,透過茶水的熱氣,彩珠蓮分明發現他眼中閃爍的奇異光芒
“怎么了”
“有點奇怪。”
“什么地方奇怪”
林蘇茶杯慢慢放下“張純來得有些遲了”
切彩珠蓮橫他“你懂什么張知州乃是上官,上官到下屬家中作客,肯定是最后一個到的”
是嗎林蘇心頭掠過無數思緒
一般情況下,上官到下屬家中祝賀,最后一個到理所當然,一點都不奇怪。
但今天不是一般的情況,彩烈跟張純有矛盾
這矛盾之深,整個官場都知道,別的賓客都來齊了,連隔著幾個州的人都到了,西州官場一個人不來,本身就說明了矛盾的嚴重性。
在這種情況下,張純有兩種選擇
要么,就是早到,給官場釋放他跟彩將軍和解的積極信號。
要么,干脆不來,讓彩烈在官場真正孤立。
這兩個選擇都正常。
唯有面前這種情況是不正常的他來也來了,但卻是姍姍來遲,在結結實實扇彩烈一耳光之后,再伸出橄欖枝邏輯上轉不過來這個彎啊
除非,他根本沒有跟彩烈和解的真實意愿。
如果是這樣,他今天過來,就大有文章
這一點,彩珠蓮是看不出來的。
甚至彩烈自己,也未必能夠看出來,彩烈是武人,武人的腸子是直的。
而林蘇卻能看出來,因為他知道張純這個人,是真正繼承張文遠衣缽的人,他骨子里有陰謀家的基因。
房門突然推開。
彩珠蓮微微一驚,林蘇也回頭,盯著門口的幾個人
李傲然、霍東來、李無極、彩心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