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極境他怎么可能達不到文心極境相公樣樣都登峰造極,我覺得早就該是極境了”崔鶯如是說。
“這件事情我還真知道,話說,我個人覺得這件事情是相公所做事情中,唯一做錯的一件”綠衣道“當時他摘文心的時候,原本可以摘儒家、詩家甚至雜家文心,隨便哪家文心,他此刻都會踏入極境,但相公實在是太狂妄了些,太顛覆了些,就是不走尋常路,摘了兵家文心,兵家文心想踏入極境,太難了,需要踏足沙場,身經百戰”
陳姐和崔鶯面面相覷,兵家文心,身經百戰
陛下對相公處處設防,根本就不允許他插手兵事,他上哪兒去身經百戰
要是床上“身經百戰”算數,就好了
夜已深,陳姐讓她們兩個先去睡了,自己洗了澡,坐在林蘇床邊練功。
這幾個月來,她練功還是很勤奮的,如今終于也突破了武極境界,正在武極第二層,努力攀爬第三層
天將明,林蘇慢慢睜開了眼睛,陳姐也似乎有心電感應,于同時收功睜眼。
“相公,你醒了。”
林蘇輕輕敲一敲腦袋“我還是喝多了點”
“沒喝多啊,你順利地回家了,落地還輕悄得很”
呵呵,這算是酒駕了,還沒到醉駕的程度
林蘇道“你怎么沒去睡”
“我練會功。”
“這么冷的天,你還坐在地上練,來,到被窩里暖和暖和,練練其他的”
陳姐臉蛋紅了,看看天色,還早呢,脫掉了衣服,鉆進了他的被窩,他被窩好暖和,好舒服
一番酒后運動,弄完已是黎明時分
陳姐軟軟地趴在他身上“相公,昨天的事情你還記得吧”
“你說的是玉鳳公主的事”
“嗯”
“這事兒你怎么看”
陳姐道“相公你別問我的意見,我跟綠衣是姐妹,那個晉王是她的殺父殺母大仇人,我自然也痛恨這個人,所以我們的意見,都會有失偏頗,涉及這樣的大事,你需要冷靜,而不能帶有個人情感。”
林蘇欣慰地將她抱緊了些“我不是問事情的處理方式,我是問,你從這件事情中,看出了什么沒有”
陳姐慢慢仰起臉蛋,看著她相公
林蘇道“一個前朝公主,空有公主之名,根本有名無實,這樣的人,成不了任何人的威脅,他們為什么一定要針對她哪怕是有損國格,哪怕是背負罵名,依然要達成這樣一個荒唐婚約”
陳姐緩緩道“他們的目標一定不是她”
“對目標不是她”林蘇道“那么,會是誰”
“這就要看這件事情,究竟是誰無法承受。”陳姐道“陳王,顯然是最不能接受的那一個,玉鳳公主是他親妹子,是他當世唯一的骨肉至親,他如何能夠看著親妹子遭受如此侮辱所以,他一定會阻止”
林蘇道“那么,他會怎么阻止”
“他會”
陳姐吐出兩個字,靜音了
因為她突然發現,陳王根本沒辦法阻止。
陳王未得圣命,不準離開梅嶺。
陳王跟朝臣早已斷了聯系。
陳王即便真的跟陛下取得聯系,陛下也只需要一句話就能將他堵死,直接告訴他軍國大事,你少操心
林蘇“你是不是突然發現,通過常規方式,陳王根本阻止不了”
“是”陳姐道“除非他”
說到這里,陳姐又一次停下了,心跳加速了
林蘇道“常規方式,陳王阻止不了公主外嫁,除非他手上擁有非常規的力量,如果他真的暗中掌控著某種力量,在這面臨最大侮辱的關口,在唯一至親遭受重大危機之時,他一定會動用”
陳姐心頭怦怦亂跳“公主聯姻只是表象,真正的目的,是劍指陳王,逼出他的底牌難道說,陛下對陳王,終究還是起了疑心”
林蘇道“有疑心也正常陳王乃是先皇留在這世間唯一的正統血脈,六年前先皇駕崩時,就有很多人力推陳王繼位,客觀地說,他繼承皇位,比當今陛下更具法理正當性。陛下繼位了,陳王囚于江南一隅,六年不出梅嶺,自覺斬斷跟官場一切關聯,聲色犬馬荒度日,這就消除陛下的疑慮了嗎只怕也未必”
“相公你已經看穿了這些,為什么還還將這件事情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