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大儒不可能驚世駭俗,林蘇真是有可能,他驚世駭俗的事兒可太多了,要是這三公子大過年的來這一手,老頭怕自家祖宗從祖墳山上滾下來
林蘇手一伸,一個袋子遞給他“這是給你過年的,收好。”
老頭又想跪了,但林蘇手虛空一抬,他根本就跪不下去,只能連連感謝。
“學府里其他人呢都回家過年了”
“抱山院長和丁大儒去西岳山那邊去了,說想趁過年的時候,再挖幾個大儒過來”
呵呵,這老頭還真是敬業啊。
“任大儒帶著他的家眷去游義川湖去了。”
林蘇笑了,帶人魚游湖,游著游著,媳婦撲嗵一聲不見了,好玩
“這么說,學府里就你一個”
“李大儒好像還在,小老兒剛才看到,他似乎在折花峰頂看日出。”
靠
李歸涵
你大過年的都不回家你又不象抱山他們沒兒沒女的沒老沒少的,你可是有爹有娘的,還有一個龐大無比的家族
林蘇腳下一動,破空而起,一腳踏上折花峰。
折花峰前,一座小木屋。
這是學府的房子,但似乎又有了些變化。
林蘇來到房前,輕輕敲門,房門直接就開了,林蘇一踏入小木屋,就發現了一樁奇事,這小木屋里面寬闊無邊啊,宮殿樓宇無數。
一個女子坐在最高的樓頂,正是李歸涵,她總算恢復原樣了。
“你怎么來了”李歸涵手托一只白玉壺,一腳踏在樓頂,這會兒不太象道子,有點象暗夜
“大過年的,過來看看,沒想到你居然沒回家。”
“回家怎樣不回家又怎樣反正也都是一個人喝酒,哪里喝不是喝”
“回家可以陪著父母一起喝酒。”
“父母不是我道上的人”
林蘇嘆道“圣道是道,家道難道就不是道你認為你父母跟不上你的道境,但你自己,卻也并不懂他們的道。”
李歸涵嘴上的酒壺定在了空中
“小妞,道有千萬種,花開是道,雨落是道,人倫是道,陰陽亦是道,明明是百花齊放的道境,你為何偏偏只盯著捆住你手腳的那一條有時候一條死胡同穿得久了,自己也覺得穿不過去,但只要換一個角度,何嘗不是另一條新道這就叫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突然,林蘇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吃驚地看到自己身邊,綻放了一朵大大的蓮花。
他,站在蓮花正中間
蓮花還是七彩的
“圣境論道,道境花開”李歸涵道“我還是小看你了”
“不是,我真是隨口一說,沒論道的意思”
“隨口而言,不設目的,心之所想,言之所出,這才是真正的論道”李歸涵道“你說服我了,等會兒我回家過年”
話音一落,蓮花一收,林蘇來到了她的面前。
面前的層層飛檐重新變成了一間茶室。
林蘇四處看,很新奇“你居然將你的圣寶,跟學府的木屋子融合在一起,演繹出一片新世界。”
李歸涵手一起,給他倒了杯茶“以圣寶演繹新世界不算什么,你在現實世界中營造一片新世界,才是真正的了不起,這一個月來,我走遍了江灘的每一個角落,也看了義水北灘你那座大花園,沒有別的話可說,就兩個字服了”
林蘇接過她的茶,輕輕一笑“你說錯了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