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漣漪泛起,林蘇的微劍式消于無形
黃葉飄起,落在老道人的指尖,他不知何時取代了年輕道人的位置
“道長,你要親自出手么”林蘇盯著他。
“豈敢”老道道“至真師弟年輕氣盛,貧道還得代他向公子致歉才是。”
“他這不叫年輕氣盛,分明是腦殘啊”林蘇道“京城之地,強擄京官,知道是什么罪嗎誅九族即便你神通廣大,逃過國法這一關,你能逃過天下百姓的口誅筆伐你就不怕你天機道門,變成百姓口中的天機強盜門”
那個年輕道人至真臉色變了。
他真沒想那么多
老道人輕輕吐口氣“貧道已經說過,代他向公子致歉”
“致歉就不必了,我走了”林蘇就要轉身。
“公子,貧道的提議,你真的不考慮考慮”
“你的提議讓我自我囚禁十年”
“是”
林蘇輕輕嘆口氣“道長,你們天機道門,精神病是扎堆么”
道長道“公子以年少有為之身,去忍受十年道門孤燈,固然是難以承受,但相比較滿門受累,紅塵煎熬,卻又輕了許多,日后,公子自然會明白,貧道之提議看似不近人情,其實卻是救你之法。”
林蘇慢慢抬頭,盯著道人的眼睛“真是善意”
道人心頭一喜“的確”
林蘇道“那好,沖著你這份善意,我給你一個忠告。”
“你說”
“立刻帶著你這可笑的茅屋離開京城,告訴你道門首腦,莫要想著卷入朝堂爭端,更莫要想著對我如何如何,不然的話代價你們未必能夠承受”
老道緩緩道“林公子,貧道是否可以理解為這是你對道門下達的戰書”
“不算戰書,只是一條紅線越過紅線,大變將生勿謂言之不預也”
林蘇手一抬,掌中一支寶筆點在虛空
撕拉
法陣分開,林蘇一步踏出,破空而去。
老道眼皮猛地一跳,盯著他剛剛離去時,撕裂的法陣邊緣
面前此人還精通陣法
這是林蘇第三次跳出他的預判了
一個已經明確定為敵人的人,接二連三地跳出預判,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林蘇身形一轉,落在西山三條路的交界處,踏向靈隱寺。
踏向靈隱寺的那一刻,他的臉色恢復如常,穿過昔日的花落流文妙境,他站在靈隱壁前。
靈隱壁前,又增加了幾首詩,林蘇寫下的“明月別枝驚鵲”寫在上面,霍啟的西山游園詩在上面,李陽新的詩在上面,秋墨池的那首蝶戀花當年打馬咸陽道更是在顯眼的位置上寫著,字跡張揚。
這些新增的詩詞,除了林蘇的是畢玄機代寫的之外,其余的,都是本人親筆手書,有了字跡差別,這面詩壁,就初步顯出其百花齊放的特性。
但這面詩壁,也不是想留詩就留詩的,畢竟其高端性擺在那里傳世青詩鎮壁,何等高端要留詩于壁,最低限度也是金光詩。
話說,連金光詩都達不到的話,詩人也不敢在這上面留,一首破詩硬留下去,那不是千古揚名,而是千古臭名。
半山居,依然安靜。
林蘇輕輕敲響禪門,就有人過來,門開,林蘇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