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道“唯一的辦法,就是大軍潛入對方營中,包圍所有軍旗,同時發動,將敵人軍陣從根本上瓦解”
他這話一出,齊東直接搖頭。
就連一向聽他話的齊瑤也搖頭相公,我很想聽你的,做一個聽話的小媳婦,但你這主意真的沒有軍事學識啊,面前一萬大軍,都不睡覺,以逸待勞,一萬雙眼睛盯著,一只蒼蠅飛進軍營都會接受審核,咱們這兩千三百多人,只要帶起一點灰塵,就會暴露,你還想潛入對方大軍之中
齊東直接否決“這這不可能做到”
“別人做不到,但我可以,瞧著”
他文山之上,“瞞天過海”四字陡然一亮,一道迷蒙的光芒隨著他的手覆蓋山坡下的兩千余人,齊東目光一落,全身大震,下面的蒼云軍旗突然變成了赤國軍旗,他們的服裝變成了藍色盔甲,他們這支隊伍,片刻時間完全變身,敵我難辨。
“幻術么”齊東眼睛大亮。
“不這是兵法,這兵法叫瞞天過海”
月光之下,兩千人大搖大擺地走向軍營,落在對方軍人的眼中,這些人都是本軍巡夜人,沒有人有任何警覺,三面八級軍旗、三十面九級軍旗全都被悄無聲息地包圍
而中軍賬,林蘇和齊東對視一笑,林蘇手中長劍哧地一聲劃破夜空。
中軍大旗、唯一的七級軍旗倒下,幾乎與此同時,那些早已落入包圍圈的八級、九級軍旗也同時倒下
一萬大軍此刻才陡然驚醒,有敵入侵
但已經遲了
蒼山軍團軍旗一亮,迅速化為八個軍陣,如同勐虎入羊群,一頓砍瓜切菜,一萬大軍想組成軍陣反抗,但軍旗早已毀滅,陣眼早已毀滅,軍不能成陣,就只能是單兵作戰,單兵作戰面對軍陣,就如同肉身面對坦克,片刻時間,殺了個血肉橫飛。
中軍賬內,兩個將軍已經倒在血泊之中,剩下的將軍臉色蒼白,久久地盯著齊東,喉頭輕輕作響,也一頭栽倒。
旁邊的步天崖頂,領隊的司南將軍一聲大吼,一刀將對面的將軍砍翻,順手將對面的軍旗斬斷,突然他愣住了,飄在他面前的軍旗,赫然是赤國軍旗,而那顆被他砍下的腦袋,赫然是他的副將
“停”
司南將軍一聲大吼,壓住了滿峰的拼殺,所有人同時住手。
山頂若有若無的迷霧被風吹散,留下一地的死尸,眾人全都變了色,地上的尸體全是藍色盔甲,地上的軍旗,全都是赤國軍旗,一面蒼山軍旗都沒有,一個蒼山軍的尸體都沒有,他們剛才拼殺了整整半個時辰,殺敵數千,殺的全都是自己人
嗆
幾個士兵手中的刀掉落,連連后退,伴隨著一聲長長的慘叫,他們墜落深淵
幾個幸存的將軍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恐懼。
“兵法”司南將軍咬牙切齒“齊東施了詭異之兵法”
“將軍”副將道“山下在大戰,你看”
司南目光一落,就看到了山下軍營的大火
“好一個齊東狗賊,還敢偷營”司南道“下山,后面包抄非得將他碎尸萬斷,方解我心頭之恨。”
整座山頂,到現在只剩下不到千人,足足兩千人,死于自相殘殺之下,這兵法之毒,讓人膽寒,但也激發了司南的怒火,你齊東本事再強,兵法再高,也只有區區兩千多人,從步天崖跑了,也就陷入了七娘山上萬大軍的包圍,我再在后面堵住你的退路,看你朝哪跑。
他飛身而下,后面的士兵真本事也拿出來了,有的直接跳下,有的順著山嵴奔跑而下,有的快如猿猴攀巖而下,只花不到一刻鐘,他們就從山頂全都下到了山腳。
前面一隊大軍迎面而來,正是七娘山的大軍
司南叫道“蒼山軍可是剛剛偷營”
對面一個將軍道“正是,這些狗賊一擊不中,還想逃跑,追”
司南勐地回頭,就看到了一隊人馬沖向后面的山谷
“追”司南集合隊伍追向山谷。
剛剛趕到的這支大軍也加快了速度追擊,隊伍慢慢融合,慢慢滲透,司南隊伍里的執旗手四周,都被新來的隊伍包圍
司南奔跑中突然感覺有些奇怪“那里是死地,蒼山軍怎么敢朝那邊跑”
“蒼山軍沒有朝那里跑,憑空生出一支軍隊吸引你的追擊,就叫無中生有”
司南霍然回頭,哧地一聲,一道青芒掠過他的脖子,司南腦袋飛起,旁邊兩名副將的腦袋同時飛起,已經沖進山谷里的那支軍隊突然化成了青煙,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