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想象中,我該是什么樣的人”
“該是一個出口成章的風流才子,該是一個哪怕冬天都搖著扇子的文人,但你這幾日,沙場殺敵,兵法如神,成了一代戰神”
“也許是因為我骨子里流著將門之血吧”
齊瑤慢慢側身,看著他,眼睛里有小火苗兒在竄
“看什么”
“真不知道將來你穿著盔甲,帶隊出征時,會是怎樣的模樣。”
身著盔甲,帶隊出征那算了,皇帝老爺子對此有很深的忌憚,我穿盔甲他會炸毛
不想這個了,林蘇看著她象花瓣一樣的兩片紅唇起了歪心思“要親個嘴兒嗎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齊瑤臉蛋紅如火“不”
“前天晚上,客房里你已經親過了”
啊齊瑤差點要跑了,突然,她記起了什么“糟了,我娘讓我們昨夜必須回家”
“這沒什么吧咱們是到邊境來了,你兄長可以作證,我們又沒干什么壞事。”
“可我們已經抱了,我娘還說了,男女授受不親”
我靠還囑咐了不少呢,林蘇小崩潰“你娘還說什么了”
“沒了哦,還在我胳膊上點了個紅點,說是守護符,可我真的沒覺得它有什么用”
林蘇眼睛睜得老大,守宮砂
王妃啊,你怎么也來這一套我林蘇,在你們眼里怎么都成這模樣了我的名聲有那么臭嗎
青盤江畔,一座雄城。
雄城之上,鐵馬強兵。
最高的一座閣樓上,一個紫甲將軍呼呼喘氣,他呼出的氣,都隱隱帶著紫氣
幾名侍衛站得遠遠的,臉上都有驚恐與不敢置信
地上跪著一人,赫然正是剛剛從丁谷城逃離的軍師。
軍師跪在另一個大頭老人面前,腦袋都埋在地下。
大頭老人長長吐一口氣“三千軍馬出蒼山,居然橫掃五萬之眾,而自身戰損幾乎為零,蒼山軍團斷然沒有這等戰力,唯一可信的,那就是兵法”
紫甲將軍一口氣長長呼出,但出口的語氣卻還是輕柔的“先生,你不是說過,小杜先生兵法當世少有敵手嗎即便及不上齊東,差距也不應該有如此之大吧”
地上的軍師全身紋絲未動,但他的頸突然紅了
大頭老人道“兵法之道,亦是高深莫測,一著之差,形成的結果就是天壤之別。”
突然,一個聲音宛若從虛空之中傳來“杜晉,早已讓你悟透兵書十卷,方可入軍行事,你卻只悟四卷就執意離山,如今受挫于人,還有何話可說滾回問心閣吧”
伴隨著這個聲音的,是一道流光,流光一隱,場中無憑無借出現一人,一個年輕男子,身高不過四尺,腦袋上的毛稀稀落落,看著其貌不揚,但他的架子卻大得很。
地上的杜晉霍然抬頭,臉上又紅又白。
而那個大頭老人也抬起頭“天歌,你如何來了”
“八長老”那個新出現的天歌雙手輕輕一拱“大長老已然知曉今日之事,特派弟子出山歷練歷練。”
“歷練”
“正是大長老言世間戰場,一向就是問心閣弟子的歷練場,弟子如若此戰建功,回閣后,可晉升為親傳弟子。”
那個紫甲將軍目光一直不離這名弟子胸前的銘牌,此刻終于確定“天歌先生原來是問心閣高階弟子啊,失敬失敬待本將軍擺下酒宴,為先生接風洗塵,再與先生細談方略。”
天歌慢慢轉向他,微微一禮“酒席不妨稍等數日,待我提了齊氏人頭回來,再喝不遲”
流光一道,消于無形
地上的杜晉,目光慢慢抬起,看著面前的長老。
長老輕輕吐口氣“你要回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