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從一整天臉都是黑的,中途禮部尚書周運之過來找了他,奏事閣中,門一關上,周運之開門見山相爺,此事,你分析跟林蘇有無關系
陸天從濃眉顫抖,沒有回答,因為他知道周運之自己會說下去。
周運之果然說了
從現場情況看,跟林蘇實無關系,但林蘇行事,天馬行空,單從表面絕對看不出端倪,如果從動機分析,整個官場之中,干得出這種事的只有他
前期林蘇去了北川,端了趙勛的老巢,趙勛進行了強烈反制,剛剛讓監察司的陳東去三平縣查他兄長,林蘇對此直接發出了威脅,說趙勛活不過這個月,這才第二天,趙勛就被殺
陸天從霍然抬頭“他真的發出威脅了”
“是是面對陳東發出的威脅,陳東告知了雷正,雷正當時就大怒。相爺,能否憑這一條,將他抓起來審一審”
陸天從眼睛一翻“你也是久經官場之人,如何也是這般幼稚就因為他一句話,抓他審且不說他擁有文道青木令,根本可以拒絕審判,即便他接受審判,你還指望他能在這種情況下失言”
“相爺,他他這是立威啊如果這次不能將他打下去,他在官場之中將會無人敢惹,以后以后必成大患”
“還用你說他早就已經是大患”陸天從揮揮手“去吧,山雨才剛剛來,何需慌成這幅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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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高層的反應。
而中層,反應更是直接得多。
最直接的就是剛剛離京的陳東。
他人還未出楚州地界呢,突然就收到了京城消息,趙勛被殺
這條消息一傳來,陳東整個人都不行了
接到消息的一個時辰后,他上吐下泄的水土不服,艱難地告訴他的長隨本官不行了,給本官找條船,送本官回家。
交待清楚之后,他昏迷了過去。
陳東三平縣之行,半途而廢。
原因是他病了,重病
林蘇今天挺乖的,就在監察司,老老實實上班,哪兒都沒去。
只不過,李三瞅著這個上官,眼神里別有一番意味
別人沒機會聽到林蘇那句驚天動地的話的,他聽到了,林蘇昨日才剛剛跟陳東在這辦公室里聊天,才剛剛說過趙勛這個月之前將會大限來臨。
時間才過去一天,大限就來了
朝廷二品大員啊,陛下眼前的紅人啊,就這樣死了,真的只是命數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就象我不相信張文遠的死跟你無關一樣
雖然肚皮里一肚皮的不信任,但他是個好長隨,一個好長隨就是不說敏感的話,不辦敏感的事,不給主官添麻煩。
所以,這一天,他只負責添水添茶就是不添話。
林蘇喝了幾杯茶自己開口了“趙大人竟然就這樣英年早逝,真是讓人無限追思啊,李三,這點銀票你拿去,幫趙大人定個花圈吧。”
李三嚇了一跳“大人,趙家的人要是要是將大人送的東西丟出來怎么辦”
“說什么呢趙家也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焉能行此突破禮法之事”林蘇沉吟半響“你只管送吧,如果他們非得要丟,也由他,誰讓人家死了人呢”
李三覺得自己有點牙酸,大人啊,你這不是送花圈,你這是給趙家上眼藥啊,你自己不去讓我去,我真怕他們打我
錢拿到手上,他目光一掃,滿腔的怨念一下子沒了,只剩下興奮,三張銀票,全是一千兩的。
“多余的錢你留著,有機會跟杜清泉多交流交流,再怎么說我也是監察司的人,了解些雷大人的個人喜好,我也好投其所好,你說是吧”
李三手輕輕一顫,其實心尖兒也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