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直接答應“按大蒼律,但凡陣亡之士,每人可撫恤十兩銀,這一條我接了,保證到位”
“每人十兩銀大人,你你說真的其實,有個一兩二兩也能讓他們的親人渡命”
“國有國法,軍有軍規,豈能出爾反爾本人面對大軍承諾,保證做到”
全場大震,傷員一下子激發了活力。
只需要這一句話,就全部激活。
“你們這支部隊,何人為首”
“杜玉亭,杜將軍在山后練功,大人稍侯,末將去尋他”
“不必了,我去見他”
三個將領前面帶路,林蘇等五人夾在中間,后面還有一大群軍士,個個意氣風發
“林兄,你有些沖動了,你承諾給陣亡之士每人十兩銀,這”耳邊傳來霍啟的聲音,說到這里戛然而止,他想說,這件事情是幾乎不可能實現的,雖說律法在前,但現實中有太多的東西,會讓律法變成一句空話,戶部沒錢了,就是通行天下的理由。而且這個理由還是真實的,戶部的確沒什么錢,所謂“國庫充盈”,只是一個遙遠的傳說。
林蘇目光掃過全場“瞧瞧他們,這群軍士剛剛經歷連番血戰,血未干,傷猶在,啃著窩窩頭,睡著爛泥坑,但他們向我們提的唯一要求,卻跟自己無關,只關乎已經戰死的兄弟我們如果不能為他們達成這個要求,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間”
四兄弟面面相覷,長長嘆息。
是的,這就是兩難,他們都知道,面前這群人提的要求,稍微有點人性,都該滿足,然而
轟地一聲大震,一塊石頭從山谷中飛出,重重地撞在崖壁之上
眾人停下腳下,看著山谷里一個披頭散發的人,此人手握一把大刀,一刀一刀地噼下,每一刀噼落,都威勐無雙,每一刀,都讓一塊巨石分成兩半,他如同不知疲倦一般,不停地噼
“杜將軍心頭郁悶難消,已經噼了一夜了,他其實身上也是有傷的”旁邊一名將領輕聲告訴林蘇。
林蘇千度之童早已牢牢鎖定,杜玉亭身下的青石上,血跡斑斑,他的右腿,還在滲著血。
他的眼睛,也是一片血紅。
“杜將軍”上方大叫。
杜玉亭充耳不聞,又一刀將一塊巨石噼成兩半
“杜將軍,京城林大人來了”
哧一塊巨頭伴著狂風勐地砸了過來,直接撞向林蘇所在的方位,看起來是他練刀之時無意所為,但其中挾雜的怒火,林蘇分明能感覺得到。
各位將領大驚,這一塊石頭,也可以是死罪,不管你有意無意,攻擊京城上官就是死罪
眼看石頭就要撞中林蘇,林蘇的手突然一伸,拳頭
轟
撞到他面前的巨石粉碎
這一手,眾位將領全都看呆,包括林蘇身邊人也都驚訝萬分。
以他的文道修為,巨石顯然是傷不了他的,但是,他沒有用文道,只是用拳頭,一拳頭下去,巨石粉碎,這跟他斯文的文道形象顯然不合拍。
林蘇手輕輕一拂,面前的石粉紛紛而下。
下方的杜玉亭大刀豎在地上,散亂的頭發飛揚而起,透過飛揚的頭發,他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睛盯著林蘇。
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林蘇。
“杜將軍,我是林蘇,厲嘯天是我兄弟”
杜玉亭全身大震,嗆啷一聲,手中那把重達百斤的玄鐵大刀,倒在青石之上
“杜將軍,受苦了”林蘇一躍而下“你的傷,我為你治”
他的手搭在杜玉亭的肩頭,回春畝如同春水,流入杜玉亭的全身,杜玉亭一雙牛眼久久地盯著他,終于干澀地開口“林大人,你終于來了”
說到后來,他的喉頭哽咽。
“安心休息一晚,明日我們再細談”
杜玉亭慢慢坐下,閉上了眼睛。
林蘇坐在他的身邊,四面圍著一堆的人。
章浩然道“我看傷員頗多,不如兄弟們今夜暫且做一回軍醫,為他們治傷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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