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林蘇也停下了手中的劍。
劍三道:“本座暫時放棄跟你磨劍,先將你王府中的所有人,尤其是那兩個女人殺了再說!”
林蘇臉上的微笑突然消失得干干凈凈:“攻心之計么?以亂我道心為目的?”
“是啊,聽聞你在這方天地擅長使用陽謀!”劍三道:“而我殺你喜歡的女人,而亂你道心,就是陽謀之一種!你如何破?”
“陰謀可破,陽謀無解!”林蘇嘆道:“劍三,可惜你還是錯了!”
“什么地方錯了?”
“時間!”
此地是時空長河。
時間有時候就是最恐怖的武器。
劍三瞳孔微微收縮:“何意?”
“你該在進入我時空長河的當日,就施展你這一項陽謀,如果那個時候施展,我可能真的會亂了心境,可惜時間過去了七天七夜!你已經喪失了選擇的主動權!你……出不去了!”林蘇的手輕輕一彈,整個時空長河再度發生改變。
不再是平靜如波的河流。
而是大江洶涌澎湃。
不再是一平如鏡的水面,而是暗流無窮。
時間如沙漏,平靜流逝是常態。
在它平靜流逝的時日內,時空長河是有規律地流動。
而此刻大江洶涌澎湃,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時間法則已經完全改變,空間法則也完全改變。
時間或快或慢,空間或實或虛。
這是萬古春秋的另一層境界!
劍三一步踏出,面前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裂口!
他一劍斬下,裂口一分兩半,而面前卻不是時空長河之外的青天白日,而是另一個缺口,劍三汗毛一炸,劍道縱橫,演繹出剛剛升華的那一縷光華,奈何時空如流水,輕松湮滅了一切。
他,竟然一時之間根本摸不到時空長河的邊界。
林蘇的笑聲從浪花深處傳來:“當日本王遠赴昊元宗,昊元宗主言,你以劍為籠,將他鎖了整整五年,今日本王也試試,以時空長河為鎖,鎖你兩個月!”
“你以為你想鎖就能鎖?”劍三冷冷地盯著林蘇所在的方位。
雖然在時空長河中,方位全亂,但是,他還是精準地鎖定了林蘇所在的位置,而且這一記冰冷的眼神穿越無盡時空,準確地射到林蘇的眉心。
林蘇腳下一點,一滴浪花飄然而起,準確地擋在這縷眼神之前。
噗,浪花碎,眼神中帶的那一縷劍道殺機也消于無形。
林蘇哈哈大笑:“如果你根基未損,此刻的萬古春秋鎖不住你!可惜,你已經中了我的計,根基受損。此時此刻,我在鎖你的人,我還誅你的心,我讓你的劍道鋒芒在計策受挫中蒙上陰影,我讓你道心大亂,從而更加出不得萬古春秋!你喜歡玩陽謀,我陪你玩一局!這,也是陽謀!”
聲音一落,他的氣機似乎完全從時空長河中消失。
也從劍三感應中完全消失。
劍三長劍掀起無邊風潮,但總也斬不斷時空長河,面前的時間時快時慢,面前的空間若實若虛。
他想撕裂虛空而去。
然而,他根基有損的致命弊端此刻真正體現了出來,唯有無缺的根基,才能真正體現天窗之威,他的根基有損,他想離開時空長河,竟然還真的離開不了。
劍三心頭真的亂了。
劍者之心,一往而無前。
但是,只要心上蒙了陰影,劍失其鋒,威力大減。
劍三這個開天窗之人,在時空長河中竟然開不了窗,他,真正被困!
一天兩天三天。
一個月,兩個月。
劍三終于洗清了自己的劍道雄心。
他也成功地讓自己的劍道綻放不一樣的色彩。
他理順了時空長河的規則,他也看到了時空長河的邊界。
劍三手起……
折幕式,代表著他成道之劍的這一劍,在時空長河之中再度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