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或許是剛來京城。”他攥著手說,“不知道此人是我們上官家丟人的事,他仗著仗著駙馬,不服管教飛揚跋扈,無親無長”
周景云上前一步,擋住了他的視線。
周景云也沒有看他,指著被仆從們圍著的上官可久。
“快帶可久公子去診治吧,我看他撐不住了。”他淡淡說。
管事一凜回過神,是啊,現在不是跟人閑扯的時候,上官可久要是有個好歹,上官家可能不會怎么樣上官月,他這條命可保不住了
而且,他剛才怎么還有些失態
不管怎么說,這次也多虧了周景云制止了一場慘事,他竟然莫名想跟周景云的妻子吵起來了。
他都當了這么多年管事了,人前人后沒這么失禮過。
應該是被上官月氣的。
“多謝世子,少夫人。”他誠懇恭敬地施禮,“我會稟告家主,親自登門道謝。”
周景云頷首“些許小事。”不再與他多說,伸手扶著莊籬,“我們走吧。”
莊籬也沒有再說話跟著周景云邁步。
身后喧嘩“快抬起公子。”“大夫跟上來了沒”“去找上官月,別讓他跑了。”一片,漸漸遠去。
周景云俯身穿過樹叢,不忘伸手扶著樹枝,避免莊籬被刮到。
兩人走出了沒有路的亂林,站到蜿蜒的盤山小路上。
這里位于靈泉寺的后山,抬頭能看到靈泉寺的佛塔。
“上官家真是家風敗落,看起來有頭有臉的管事都如此沒禮數。”周景云說。
他自然看出那管事對莊籬的態度,一副兇狠的模樣,不就沒順著話說上官月惡行嗎
莊籬笑了“倒也不全怪他。”
這管事日常也不會這么沒風度,誰讓遇上她呢,一句話一眼,就激起了藏在骨子里的惡意。
能很快恢復,臨走的時候還能給她施禮,已經很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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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小時候遇到的,要么咒罵,要么撲上來打她,瞬時發瘋發狂。
人嘛,哪有那么純善如雪,毫無瑕疵
念頭閃過她看了眼周景云,不由一笑。
周世子,算是一個吧。
周景云看她,有些不解問“笑什么”又搖頭“你說的哪有不對本就是不知全貌不予置評。”
莊籬多有禮貌,倒是這管事當著外人的面如此詆毀自己家的公子,就算是外室子,姓了上官那就是一家人,有什么丑事惡事關起門理論。
莊籬不再談這個話題,看著前方眼睛一亮“看,好大一片梅林。”
周景云隨著看去,帶著幾分遺憾“可惜尚未盛開。”
賀主事他們說得夸張了。
當然,他的主要目的也不是真為了賞梅,只是想讓莊籬出來走走。
莊籬看著點點梅花苞一笑“花苞也很好看啊。”
她可真捧場,周景云微微一笑“我們過去吧。”
兩人并肩而去。
而在適才離開的山林間,看著周景云夫婦,以及上官家的人都離開,上官月從一棵大樹上跳下來。
留在原地是最穩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