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東西,也有自己容易犯錯失誤的東西,至于最終會抽到什么樣的試題,就得看個人的運氣了。
畢竟考級和日常的工作是兩碼事,前者得發揮出個人的全部水平去綜合評判,而后者則是有工藝員提前安排好了,照著工藝要求做就行,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難度。
填好表格,易中海到了指定地點等待上一批的考核人員結束。
可剛坐下來,易中海轉頭一看,卻和一個老熟人對上了眼。
這邊是七級工的考核區域,左邊是八級工,右邊則是六級工,恰好劉海中也來了,還是和易中海一個批次,只是兩人的級別不同。
“嘿,這真是趕巧了,一大爺,你也來考級啊”
和易中海對上了視線,劉海中先打起了招呼,只是臉色不太好看。
易中海見狀一愣,隨后有些尷尬的回應道
“是啊,真是巧了。”
劉海中瞇起了眼睛,面露不善的質問道
“老易,你不是說打算過完年再考么,怎么又提前了”
因為都住一個大院兒,還是在同一個單位上班,劉海中和易中海難免會聊上考級的事情。
所以他們都知道彼此的打算,一個是年前考六級工,一個是年后考七級工。
本來吧,這事兒都是各自的打算,什么時候考全憑個人意愿,沒人管得著。
可這事兒關系到三位大爺之間的相互博弈,那這事兒一下子就變得不單純了。
易中海能穩坐一大爺的位置,不光是自己歲數最大,也不光是有聾老太太撐腰,更不止是他舍得為大院了的人花錢,而是他的工級也是全院最高的。
而第二高的,就是劉海中,比易中海差一級。
表面上三位大爺各司其職,但其實呢,劉海中和閻埠貴一直想往上爬,把上面的那位拉下來。
劉海中沒有易中海那樣的條件,家里有孩子要養,拿不出錢收買人心,又和聾老太太關系不融洽,沒人給自己撐腰,便只能在工級上想辦法。
按照規矩,每個年底都要召開全院大會,做全年總結和重新審視院內的制度以及相應的人員安排,比如他們三位大爺就是在年底的全院大會誕生的。
所以呢,劉海中的個人計劃是自己年前考上六級工,做到與易中海平級,然后在年底的全院大會上搏一搏,哪怕能混到個一年期的一大爺當也可以。
等拿到一大爺的頭銜,就是院內老大,說出去都有面兒,那幫自己大兒子劉光齊謀一個媳婦也會容易許多。
劉光齊今年十七歲,等來年開了春過四月,就是正兒八經的十八歲小伙子,也到了要找媳婦的時候。
正好大兒子態度堅決的要獨立,為家里減輕負擔,劉海中是既高興又擔心。
高興的是大兒子有出息,擔心的是自己不能幫他找一個好媳婦。
有張元林的小媳婦打了個樣,導致大院里有兒子的父母都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
劉海中也不例外,他還和張元林同住一個大院呢,要是給兒子找的媳婦太差勁,說出去不得丟死人
所以啊,劉海中表面上不說,但心里是有想法。
他想早點考上六級工,然后等年底的全院大會跟易中海掰掰手腕,至少爭取到一年期的一大爺當。
這樣劉海中就能趁著自己院內大大爺的頭銜,看能不能幫大兒子謀到一個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