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上頭領導,張元林立馬就明白了,真正的區部話事人這會兒忙的不可開交,哪里有空來軋鋼廠閑逛,這么一想,所謂的上頭領導只能是吳秘書了。
本來張元林以為是楊廠長個人的意思,想要順著張元林這根藤,摸到吳秘書那個瓜,然后為自己將來的路子做準備。
可讓張元林沒想到的是,安排這事兒的居然是吳秘書本人,那基本上可以斷定這一去,必定是要借機會抬自己一手了。
討論別人的薪資和工作問題,這哪里是一個普通人能有的權利,張元林要是膨脹的參與進去了,然后吳秘書大手一揮給安排一個領導職位,得,之前的計劃全部白費,那么久的戲也全都白演。
有句話張元林記的非常深刻,叫做一入仕途深似海,從此渾濁是常態啊
更何況真正穩定的社會構架還沒出現,未來的幾個時期都不好過,張元林可不愿意去冒險和折騰。
再說了,官商可以合作,卻無法一個人全部包攬,而張元林的目的是在商業方面登頂,去制霸全球,自然不可能把個人要走的路和仕途混在一起。
因為你當官,走仕途,頂了天的就是一個國,再往上就得出問題了,但商業不會有這樣的顧慮,有錢你玩兒去唄,誰會和錢過不去呢
保衛科,最寬敞的審訊室里。
吳秘書坐在主位上,邊上是婁半城和其他幾個股東作陪。
他們在這里都有很合適的理由,吳秘書作為區長職位的有力競爭者,他得想辦法搞點成績出來,揪出并處理賈東旭這種蛀蟲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而婁半城和幾個股東也不允許這種充滿污點的工人損害軋鋼廠的名譽,因此齊聚于此,對最終的處理結果進行監督和檢查。
在調查結果出來以后,賈東旭就成了聽候發落的罪犯,而易中海作為他的幫兇自然是在劫難逃。
吱呀一聲,鐵門打開,楊廠長帶著秘書走了進來。
站在邊上的馬科長見狀,立馬為楊廠長拉開凳子,而楊廠長卻在和吳秘書和幾個股東打過招呼后才坐下。
見人到齊,馬科長這才坐在了最邊上的位置上,按照大小排列,他也的確只能坐在最邊上。
不過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吳秘書和婁半城之間還有一張空位,那不是給哪個大人物留的,而是一名機修工的座位。
“楊廠長,怎么沒見張元林過來”
見楊廠長落座,吳秘書小聲問了一句。
后者無奈的回答道
“吳秘書,我按照您的意思去叫了人,路上也和他簡單說明了一下喊他來的目的,結果張元林突然說想起來手里有事兒沒辦好,走到一半跑回研發車間去了。”
聽到這話,吳秘書不由的微微皺眉,顯然對這個結果有些不太滿意。
張元林的本事是厲害,可再厲害也就是個機修工,這放在古代就是一個小兵的身份,要是上頭想要重用,就肯定會為他升官加爵,或者封一個大將軍的頭銜,總之會想方設法給予他足夠的地位和獎勵,這樣不僅他有面子,上頭也拿得出手。
到時候對外說自己最厲害的手下是某某某,結果一問就是個小兵,那豈不是讓人笑話
關鍵是小兵的身份很容易讓人動起歪腦筋,挖墻腳向來是級別地位越高越難挖,因為要支付很大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