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婁半城還說的那么冠冕堂皇,搞的是易中海欠他們一份恩情,這讓易中海郁悶的差點想拿頭撞墻。
想自己堂堂院內一大爺,軋鋼廠七級工,怎么想都是德高望重的份兒,結果落得這么一個下場,面子沒了不說,錢還賠光了,收入也成了院內倒數,再結合自身目前的情況,媳婦都跑了,現在的易中海真的是一波回到解放前,這二十來年直接白活。
關鍵是之前的處罰結果還有一個時間限制,這次下放到粗加工就說給機會戴罪立功,現在看來明顯是婁半城的故意而為之,那未來什么時候能夠回歸如初肯定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所以易中海生無可戀,大腦空白一片,和被開除出廠的賈東旭一樣呆在原地。
說實話,賈東旭低,走了就走了,感覺真的沒什么可惜的,但易中海不一樣,他花了二十來年才有的今天,結果突然之間什么都沒了,沒媳婦沒錢沒工作沒收入,要是來一個心理脆弱的人,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雖然易中海和賈東旭表現的都很可憐,可馬科長沒有對他們倆有任何憐憫之心,作為保衛科的負責人,心太軟,同情心泛濫可干不好這份工作
見他們倆不動,馬科長大手一揮喊來四名保衛員,一左一右將這兩人架走去辦理相關的轉崗手續。
因為有工人工會在,易中海和賈東旭這樣的工人不可能會丟工作,但可以在崗位上進行調度和安排,雖然規則能保證他們始終能有一份工作,可有些時候的處理方式會讓他們比丟了工作還要痛苦。
在賈東旭和易中海持續痛苦,并且隨著手續的辦理變得更加痛苦時,辦公大樓的一處寬敞的會議室里,楊廠長和股東們圍坐在一起。
熱茶很快被端上桌,但會議室內的氛圍不是很輕松,因為大股東婁半城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其他人也得跟著保持嚴肅態度。
他們都知道,婁半城的情緒不好是因為易中海這個二百五當著區部領導的面搞事情,嚴重損害軋鋼廠的名譽。
同樣是損失,小股東損失少,大股東損失大,婁半城作為最大的股東,他的損失自然可想而知,所以他的心情不好并不難理解。
“現在的情況你們都看到了,事情已經發生,后續的影響因為時間問題還沒顯現出來,但這是早晚的事兒。”
“在座的各位不是股東就是高層領導,應該齊心協力處理這個麻煩,所以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想知道你們有沒有辦法挽回咱們廠的名譽損失。”
主座上,婁半城一臉嚴肅的看向眾人,顯然對這件事情相當重視。
其余人聽到后面面相覷,互相大眼瞪小眼,看樣子心里都沒有合適的辦法。
但是為了照顧婁半城的面子,他們還是各自說了些,只是都不能讓婁半城滿意。
聽著這些人的廢話連篇,婁半城不由的皺起了眉頭,然后用手狠狠的揉了揉太陽穴。
煩人啊,遇到了這樣的工人,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人現眼,攤上了這種破事兒,還鬧的人盡皆知,連區部領導都盯上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沒辦法回頭,問題是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難道就這樣什么都不做
突然間,婁半城想起一個人,不由的在心里感慨起來。
“哎要是這會兒張元林在,搞不好他就能給出一個不錯的解決辦法”
關鍵時刻,婁半城想到的不是自己身邊的親信,而是想起了普普通通的機修工張元林。
但礙于身份和地位,張元林不可能出現在這里,沒道理也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