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賈張氏要動身去煤場,賈東旭連忙將其叫住,然后說明了自己目前的狀況。
“媽,不用費勁了,是我自己要求加班,煤場不讓,最后我和煤場簽了承諾書才同意的,所以我自己出了工傷意外,煤場和相關領導不用承擔任何責任,你去鬧也沒用,搞不好你還會被派出所的人抓起來。”
賈張氏愣在了原地,一度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你說什么加班出了事兒他們還一分錢都不用賠償你是不是腦子被林芳給打壞了”
賈東旭懶得解釋太多,這時候他已經清醒了,也意識到不該無腦的對林芳好,但已經晚了,自己落得一個下半身殘疾,林芳立馬帶著孩子跑路,連個招呼都沒打。
即便醫生沒有明說情況的嚴重性,賈東旭自己卻很清楚自己怕是沒多大機會再站起來,不然已經躺了這么久不會身體一丁點的反應都沒有。
在這種情況下,賈東旭已經不在乎過去如何如何了,他現在只想把孩子接回來留在自己身邊。
“媽,煤場別去了,你還是想想辦法看怎么才能把棒梗接回來,把他留在林家我不放心。”
得知去煤場也要不到額外的賠償,賈張氏也沒了興趣往那兒跑,隨后一屁股坐在床頭,開始數落賈東旭愚蠢,這哪里是在關心兒子的樣子,純粹就是心疼錢。
只是幾個照面,賈東旭就發現自己還是特別厭惡親媽,恨不得再把她趕走,看她在眼前就覺得煩人,更別提還要被嘮叨教育。
“媽,差不多行了吧,我找你來就是想把棒梗帶回來,不是讓你對我說教的。”
賈張氏氣的在病房里來回踱步,隨后叉著腰說道
“你說的輕巧,我把棒梗接回來,多張嘴巴吃飯,不要花錢嗎,就讓他留在林家唄”
聽到賈張氏算這筆賬,賈東旭立馬從病床上掙扎著坐了起來。
“媽,那你可聽好了,不見著棒梗我就不可能去把我的工資領回來”
賈張氏愣了一下,隨后皺著眉喊道
“等會兒,你這是什么意思,在威脅我”
賈東旭沉默了一會兒,冷冷的說道
“媽,你為了什么回來我都知道,咱們娘倆這么多年了,誰有什么心思不用藏著掖著,我話撂這兒,如果棒梗接不回來,我的工資就在煤場放著不拿了”
見賈東旭不裝了,賈張氏也懶得多廢話,既然把話說的這么明白,那就都攤牌吧
“行,你這么說我也不廢話了,明天我就上林家去,但我也要把話說清楚,無論成不成你都得給我錢,能把棒梗帶回來你的工資全部交給我,要是帶不回來,你最少也得給我一半。”
賈東旭見親娘妥協,便長呼一口氣,然后重新躺回了病床上。
“試過再說吧,你別想著裝模作樣,不辦事兒還想拿錢,沒門兒”
這等于是沒答應賈張氏最后的要求,對賈東旭來說,留在煤場的工資是他最后的籌碼了,如果輕易的交出去,已經下半身癱瘓的他真的啥也不是,更不可能再命令誰。
而賈張氏也是花光了所有錢,口袋里的錢還是從三位大爺那邊硬拿來的,省點花倒是能堅持十來天,但時間久了還是會用完,所以賈張氏很想拿到賈東旭的工資。
就這樣,母子倆就各自的利益達成了交易,一個要錢,一個要人,約定一手交人一手交錢。
接著賈張氏起身離開,坐上了回大院的車,說是來照顧賈東旭的,實際上就是過來要錢,現在想拿錢又要辦事,賈張氏就一心的想著怎么去把棒梗帶回來,就更沒有心思照顧人了。
臨近吃晚飯的時間,三大媽和二大媽一齊到易中海家里喊自己男人吃飯。
從醫院回來后,劉海中和閻埠貴就一直待在易中海家里,目的很簡單,想讓易中海給他們報銷付給賈張氏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