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一會兒吧太郎,你真的不累嗎?”
她把克太郎抱進了窩里,想了想,又給它裝了一盆槐花,然后才輕輕點了點它的觸角。
“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休息吧。你們屎殼郎有沒有腮幫子啊?不然再這么不停歇的嚼,我都怕你腮幫子……唉!”
她嘆口氣,實在拿這個乖巧的太郎沒有辦法。
等回到屋里看看那個已經接近八成滿的玻璃壇子,懷榆又開始琢磨了——
克太郎真的勤奮過了頭啊!
這才兩天不到就攢了這么多球,回頭難不成還得蓋間屋子來專門儲存嗎?
這個東西除了做肥料還有什么用啊?
她想到這里,棗子叔熱情的臉又出現在腦海,懷榆痛苦的一閉眼,發誓自己是個有良心的人,絕不掙太郎這個錢!
她伸了伸胳膊,感覺這會兒兩只手又更沉甸甸了。
但誰讓現在是自己一個人呢!
這山上這么好的東西如果被糟蹋了,唐老板聽到都要打人的。
懷榆咬咬牙,又在地上鋪了嶄新的塑料袋,然后把簍子里被壓的沉甸甸的槐花都倒出來。
簍子是被壓得真的很實在,傾斜時竟然一時沒倒下來。
她用手扒拉一下,槐花才迅速灑落下來。
然而沒倒兩下,里頭又是壓的實實的一層,于是她還得伸手扒拉兩下。
酸澀的胳膊越發沉重了,等到一整個簍子的槐花全部倒在地上,墊地的塑料袋已經鋪出了半間屋子,上頭白生生的槐花堆了個小山包。
懷榆瞪大眼睛。
她又拎起背簍看了看——
大小還是那么個大小,它怎么那么能裝啊?
但這會兒也顧不上許多,就是快速用手扒拉著挑剪里頭的碎枝碎葉,然后用大塑料袋一裝一裹,直接帶到稗樹下,就著那個水球清洗。
不得不說,沾了水的槐花真重啊。
但槐花想要保存的好,也不能全靠如今這春天的日光晾曬。
懷榆默默吸了口氣給自己鼓勁兒,轉頭又抓了把干竹葉生火,開始燒水了。
燒水的間隙懷榆又打量一下屋子,發現就算有煙囪,以后也盡量不要在屋子里做飯了。
因為肉眼可見的,飛灰隱隱約約被熱氣流卷起,這會兒桌上都又落下一層。
但她太累了,明天再研究收拾家務的事吧。
……
熱水咕嘟嘟冒著泡兒,懷榆停止發呆,順手抓起旁邊一大捧洗干凈的槐花放了進去,焯水后又撈出來。
而另一口鍋里的火也在熊熊燃燒著,鍋被燒的干干的,瀝干水分的槐花放進去后,很快便響起了細微的刺啦聲。
就這樣一邊燒水一邊炒干槐花,炒完還要鋪平晾曬,懷榆不停動著,真的感覺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
但凡她地里如今有一顆青菜,都不至于這樣拼命啊!
而且槐花真的太多了!
明明是中午回來的,可直到天色暗淡,懷榆才終于又將烘干曬透的槐花都裝進了塑料袋里,密封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