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板面露難色。
“最好還是先別——他這樣的能力，又總做些稀奇古怪的研究，我費了好大勁才讓他的罪名變成普通的二道販子……”
“先讓他低調吃上幾個月的苦，出來了再說吧。”
懷榆有些納悶：“可他能力都這么強了，不能去專門做研究嗎？”
“不能。”
唐老板果斷搖頭，隨后看了看懷榆，想起她剛才跟自己說的那些話，于是終于也下定決心：
“他是個精神病。”
啊？這下輪到懷榆傻眼了。
“是真的精神有病。”唐老板嘆口氣：“他自己一個人小打小鬧，沒有足夠的儀器和異能者配合，再加上我們幫忙盯著，其實出的問題都不大。”
“可如果放他進研究所，真怕他弄的沒法收場……小榆，你是不是上次在拍賣會見他挺正常的？”
“他以前不是那樣的。”
唐老板皺著眉頭絞盡腦汁，才終于從腦袋里挑出幾個形容詞來：“就是那種……那種——你們女生愛看的故事書里，那種翩翩君子的模樣。”
“他什么都會，當初是出了名的別人家的小孩兒。”
“結果災變沒多久，有一天他突然瘋了……整個人就開始鉆研植物動物……”
總之，這個狀態非常難以言喻，他們也不是高明的身邊人，只能從他平時的言行中發現異常，原先幾個好友聯手遮掩，這才讓他沒被強制帶走。
懷榆不太懂。
但假如一個人的精神狀態不健康，那放他們接觸更具危害性的東西的話，也確實不太負責任。
此刻她只好乖乖點頭：“那我現在就不見了，如果他出來了，狀態好了，我再去問問他，可以嗎？”
唐老板點了點頭，再次囑咐道：“所以……千萬別讓人發現克太郎的異常啊！”
懷榆鄭重點頭——克太郎可是周潛的救命恩人，她一定會護好對方的！
……
離開唐老板的店，懷榆在市場上逛著，又一次開始了大采購。
不過比起之前的瓶瓶罐罐桶啊盆的，這次她就可著勁兒的盯著糧食。
豬肉豬油，黃豆綠豆，大米小米面粉……
非得把背簍塞得個滿滿當當才行。
倒是又看到有賣菜苗的，想起種地的苦懷榆很不想買。但又想起沒菜吃的窘迫，最終還是花分買了一些。
買的不多，回去隨便先開墾一兩分地吧！
早知克太郎的團球這么有用，當初就不用來當肥料了。
還有兩只鵝仔，不是吃筍就是吃草葉，海膽似的羽毛到現在也沒真的像個羽毛……難不成以后真就不會飛了？
丑小鴨也得變天鵝呀，他們倆到底什么時候變呢？
她想起家里的那一大堆破爛，這兩天事情那么多，都還沒來得及好好整理呢！
還有——
懷榆看了看自己的兜，里頭塑料袋里包裹著兩枚桃核。
上頭的桃子果肉被周潛啃得一干二凈，但這果核拿出去，能不能催生出一棵小樹呢？
她在心里默默盤算著兩種能力該用哪種，又或者一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