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濮姑娘,飛花令的玩法很簡單,兩人一組搭配,每組出一人,以詩為令,頭一人出的首句末字是下一人接令的頭字,七步之內要成詩,否則另一人就要被罰酒喝。”
阮綿綿假意好言解釋完畢,又熱心的讓宋微塵查看錦囊里的物件是跟誰一對她早就讓喜鵲在錦囊上動了手腳,墨汀風肯定與她一對。
宋微塵從錦囊里掏出了一枚牡丹胸針,正不知是何意,身旁秦徹說話了,“小美人兒,我就說咱倆是天賜良緣”定睛看去,他手里也握了一枚牡丹胸針。
剩下的,自然是莊玉衡與束樰瀧成對。
“方才看桑濮姑娘酒力不勝,不如這第一輪就由綿綿陪姑娘行令,讓汀風哥哥與秦小侯爺給咱們做酒悶子,可好”
阮綿綿笑里藏刀不著痕跡地向宋微塵扔出了戰旗,她就是要讓她上不了臺面,讓她在墨汀風面前才情出丑。
“第一輪我參加,有勞束老板替我喝酒了。”莊玉衡笑著出席參戰。
“我頭一次聽說這個游戲,可能玩不好,如果輸了,秦小侯爺千萬別生我的氣。”宋微塵心里有點打鼓,雖然以前唐詩宋詞沒少背,但是究竟能發揮出來多少還是個未知數。
“小美人兒,哥哥酒量好,你盡管放心玩,不過今晚結束之后你可得好好陪陪哥哥。”
“呵呵,秦小侯爺真愛開玩笑。”宋微塵訕笑著,學著阮綿綿的樣子走到了雅臺中間的空地。
“今天是玉衡哥哥的主場,你先來吧,綿綿第二,讓桑濮姑娘多熟悉一會兒。”
若阮綿綿真有心讓宋微塵,就應該讓她開場,此舉分明是有意難為,不過游戲而已,大家也并不在意。
莊玉衡看向四周,“既然今日是在這水榭行飛花令,那我就以此開頭。”他略沉吟,邁出三步,“水榭臨空迥,酣歌當座起。”
“起”,阮綿綿開始踱步,五步之后她眼睛一亮,“起來臨繡戶,時有疏螢度。”隨即甜甜一笑,“度字開頭,到你了桑濮姑娘,切記七步之內成詩,否則秦小侯爺就要喝酒了。”
“度”宋微塵苦著臉,她想不出來,倒是方才那杯酒下肚,她現在覺得肚子隱隱作痛是真的。
“秦小侯爺,我度不出來,要不您受累直接喝吧。”宋微塵一步沒走,直接認慫。
見此,阮綿綿用手帕捂嘴輕笑出聲,她要的可不就是這個,真真合心意。隨即看向莊玉衡,后者亦擺擺手示意認輸,束樰瀧一笑,也跟了一杯酒。
飛花令又回到了阮綿綿這里,她往前走了兩步,徐徐開口,“杜鵑啼鳴夜蒼涼,百花殘敗唯有傷。”
“度杜諧音梗不扣錢嗎”宋微塵第一反應想問阮綿綿是不是師從王建國。
“飛花令本就可同音不同字,什么都不知道還敢上場,也不嫌丟人現眼。”喜鵲在一旁低聲奚落這丫鬟分明就是她主子的黑化嘴替。
“桑濮姑娘可是又要請秦小侯爺喝酒”阮綿綿故意拿話激她。
“不用,剛才就是熱身,現在開始玩真的。”
宋微塵淡淡一笑,搞明白了游戲規則就好辦,她一貫的路子都是出了新手村,就干精英怪
“傷春渺渺獨凝眸,黃耳歸時暫放愁。”走了兩步,往雅臺斜斜一坐,宋微塵張口成詩,心里感念著宋代詩人李洪。
莊玉衡卡殼認輸,束樰瀧再喝一杯。
“愁顏與衰鬢,明日又逢春。”走到第七步,阮綿綿險險張口。
桑濮從雅臺上站起來,人還未走出,“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她在心里謝著幼兒園的班主任,還好在她那個年代幼兒園要求背古詩,沒有老師動不動就出來在小小的花園里挖呀挖呀挖。
一個“干”字讓莊玉衡和阮綿綿都卡了殼,墨汀風冷冷陪著喝了一杯酒,惹得阮綿綿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輸給一個司塵府的下人。
“要不開第二輪,咱們換人”莊玉衡提議。
“玉衡哥哥別急,我倒想聽聽桑濮姑娘自己怎么接。”
阮綿綿覺得宋微塵只是僥幸,只要她自己接不出來,她就不算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