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
“可如果我和她同時在你面前,只能選一個喜歡,你還會喜歡我嗎”
“微微,這是偽命題,就好像你問我更喜歡一柱香前的你,還是現在的你一樣,橫豎都是你,我都喜歡。”
宋微塵輕輕搖了搖頭,往后退了一步,“不,不是的。”
“我問你,如果有一天你徹底忘記了關于她的一切,你還會那么喜歡我嗎”
墨汀風沉默了,桑濮的一切印刻在他的骨髓里,他如何可能忘記她。若只想哄騙宋微塵開心,大可以說她想聽的話就好,可是,他不想違心給一個敷衍的答案。
就好像現在的宋微塵,因為沒有太多桑濮的記憶,所以會忘了他而喜歡上別的男人一樣。現實很殘酷,經不起推敲。
“你為什么非要拆的那么清楚呢你們本就是同一個人。”
“你為什么非要把我們混為一談呢我們本就是不同的人。”
宋微塵心里泛起隱隱失落,她也不知這失落從何而來,脫下大氅還給墨汀風。
“我心里挺亂的,也許你也是。我想等有一天你無比確定你喜歡的是我,而不是那個影子之后,我們再談。”
宋微塵回到房間換上女裝,又變成了“琴師桑濮”,她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頭一次那么認真的覺得自己該換個名字了。
丁鶴染收到墨汀風的傳音,帶著一堆人貓貓祟祟再度進了聽風府,見墨汀風坐在桌前看書,小心翼翼打招呼,“大人,那我們就開始了”
“嗯,先從這里開始搜吧,我去隔壁待著。”說著他起身走向無晴居。
“微哥呢之前進來好像還看見他了,就跟大人緊緊挨在一起,難道是我眼花”傻白甜勇士葉無咎是真的不怕死。
“你眼倒是沒花,是心眼堵死了。干活兒”丁鶴染照著他腦袋給了一下,想了想又伸手揉了揉,生怕把他打得更傻。
墨汀風到了無晴居,兩人因著方才那番剖白,再次見面都有些不自然,一個靜靜看卷宗,一個趴在桌上畫卡通小人兒,倒也假裝相安無事。
可她就在身邊,他哪里看得進去,分明就是拿著卷宗當幌子在偷偷端詳她,一面回味著方才她問的話,若忘了關于桑濮的一切,還會喜歡她嗎
這小騙子,非要拆的這么涇渭分明做什么。
正在出神,卻聽見宋微塵輕輕咳了起來,趕緊起身去看顧,可是又著涼了不應該啊,她一夜睡得安穩,守到天亮他才走的。
宋微塵越咳越厲害,直到又嘔了血,順著指縫往下淌才勉強止住,整個人一下子虛弱到坐不穩。
墨汀風讓她靠著自己,掏出早前莊玉衡讓阮綿綿捎來給白袍的藥讓她服下,又仔細的將她手上的血漬擦干凈。
“微微,聽話,我們先去解印好不好真的不能再拖了,你這樣子我實在心疼。”
“簡直要被你那個千年前的狐妹子害死了破了幻境再說吧,我不希望你再看見她。”
突然門被叩響,丁鶴染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大人屋頂有所發現,可否請您移步”
見墨汀風猶豫關切地看著自己,宋微塵努力擠了個笑容,“我想睡會兒,你去吧,吃了藥已經好多了。”
墨汀風走后,她想著一會兒就要來搜無晴居,肯定也睡不了,自己也確實困頓,干脆去望月樓大鳥給自己訂的那間房里睡會兒,等晚上回來再問他搜查進展也不遲。
打定主意,趁著眾人忙碌不備,她輕輕出了府。
從望月樓頂層的房間醒來時已是傍晚,許是莊玉衡新配的藥有安神作用,她倒是沒有再做那噩夢。
輕輕鎖了房門出來準備打道回府,因是尊享樓層客人極少,她這一路也沒碰上什么人,孤滄月訂房時肯定考慮了身份私密性的問題,他向來細心。
想來許久沒有見到束老板了,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宋微塵正在出神,絲毫沒有覺察身后悄無聲息多了一個男人。
那人尾隨其后,手里拿著一塊沾有迷藥的白絹,在走廊盡頭轉角處猛然捂住了宋微塵的口鼻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