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汀風不敢看她,怕自己忍不住笑出聲,只好一杯杯給自己灌酒。
看他“借酒消愁”,宋微塵心里一聲嘆息,多半自己猜的沒錯。
她想了想,吭嘰吭嘰又給他寫了兩張紙條。
“咱倆和離之后你不可能一個離異男人獨自帶娃對吧”
“所以念塵現在是后媽還是奶娘在帶”
噗墨汀風一口酒噴在了宋微塵遞過來的紙條上。
“和離什么和離為什么要和離哪兒來的和離我不同意”
墨汀風一疊聲的反對真不像演的,好不容易剛“有了孩子”,兩人卻是“離異關系”,這找誰說理去
蛤沒有和離那這劇情推演就不對了呀,難道莊玉衡是自己的地下情人分明他看她的眼神不只是普通朋友。
哦對還有那個孤滄月,怎么把他給忘了,他口口聲聲說最喜歡的人就是她,難不成地下情人是他
總歸看現在這樣子,她單方面移情別戀的概率更大,嘖嘖嘖,宋微塵你也玩得太花了
不行不行,不能再問了,再問下去感覺自己的地下情或者別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就要露餡了宋微塵打定主意,站起身來指指床,比了個要睡覺的姿勢。
見她想溜,墨汀風起身長腿一邁攔住了去路。
“夫人,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們的關系,是不是等身體養好了就跟為夫回府”
宋微塵訕笑著往后退了一步,想了想又趴回桌子給他寫紙條,然后疊成一個巨小無比的方塊才遞給墨汀風,接著以她現在體能所具備的最快速度沖回床上,用被子蒙住頭裝死。
他確實花了點時間才打開那紙條,只見上面寫著
“我什么也不記得,如夫妻般住在一起也怪尷尬的,要不還是和離吧孩子歸我,其他歸你。”
墨汀風哭笑不得,怎么失憶了都騙不回家做娘子,做人實在太失敗了。
宋微塵睡著了,她沒有再被夢魘困擾,醒來時已過辰時,雅桌旁不見墨汀風,倒是莊玉衡背著手站在窗口看景。
聽見她有動靜,莊玉衡眉眼帶笑的轉過身,“我想到一個好地方,今天帶你去玩好不好”
宋微塵亦笑著點頭回應他,心里卻在想自己那個叫念塵的孩子,她不自覺摸了摸肚子,我生了個孩子我這么有本事
按自己現在這個病秧子屬性,別說孩子了,感覺連正常的生理期都生不出來
正胡思亂想,青云進來服侍她起居,莊玉衡則去了殿門口候著。
趁著青云給她梳妝的當兒,宋微塵寫了張紙條讓青云看,她們這陣子日漸熟絡,這件事宋微塵想著問她最合適。
“司空大人喜歡孩子嗎”
青云分明看見了紙條,卻沒什么反應,與她往日大相徑庭。
往日雖也話少,但卻是個溫雅靜姝,知冷知熱,做事頗有分寸感的女子。
莫不是自己問的問題犯了忌諱還是青云知道些什么自己想不起來的、與她主子有關的情聞軼事,所以才是這反應
估計等她找回記憶后再想起這一遭,能對著自己一通大吐槽,宋微塵你編得很好,下次別編了
拾掇好之后,宋微塵拍拍屁股就要出門她身體又恢復了一些,不用攙扶了。不曾想青云卻在背后拽住了她,以一種冰冷僵硬的語氣跟她說起了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