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滄月緊趕慢趕回到司空府,卻發現幾人均不在府中。
第一反應是宋微塵又被莊玉衡帶到哪里去散心了他在上界沒有找到恢復記憶之法,心有不甘,只能泄憤似的又擄了一堆仙靈之藥回來。
正打算放到洗髓殿后給莊玉衡發定向傳訊詢問去處,卻遇到了眼睛已經哭成桃子的青云。
等他從青云的講述中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整個人都快瘋了
孤滄月臉上鸞鳥面具乍現,月華長發翻飛,掠身閃形而去。
他以血為引試圖尋她,卻發現血滴似乎受了什么蠱惑,帶著他八方亂飛,孤滄月瞬間了然,擄走宋微塵人的給她施了隱匿行蹤的法術,分明是早有預謀
到底是什么人要屢次三番致她于死地,孤滄月憤恨至極
先是鬼市遭難,好不容易生死關頭救回來,至今記憶全失,話也不會說,整日待在這門衛森羅的司空府,怎么還能再遭暗算
也真是有本事,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三個大男人幾乎全天候守著,居然還能得手
等抓到這卑劣狂徒,他一定會把那人生吞活剝就是字面的意思,化身鸞鳥原型,一口口,一寸寸,生吞活剝
孤滄月氣急,招出全盛鸞鳥法相,對著天空尖唳一嘯,整個空寐之境會法術之人,都能聽到這聲穿破耳膜的嘶鳴,他這是在警告和示威。
若動宋微塵之人知道他與她之間的關系,最好懸崖勒馬,乖乖把人送回來。若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好得很他很快會讓所有人都知道
他孤滄月的人,沒人動得
墨汀風當然也聽見了鸞鳥戾鳴,他替她受了那般重的致命傷,卻強撐著以最快的法速四處搜尋,孤滄月這聲鸞嘯讓他胸口和胳膊上的傷口再次裂開出血,然而他顧不上。
他一面尋找一面在全力分析可能的去處,若是擄走宋微塵之人持續對她行兇,那自己身上必定還會多出傷口,目前沒有新傷出現,說明她暫時安全。
也許正在被轉移的路上,也許被關了起來,無論如何,移傷禁制的生效時間只有十二個時辰,他必須在這個時間范圍內找到她
“大人,對方用了隱匿之術,我們無法定位微哥去向,但已最快時間封鎖了空寐通往其他地方的所有要道,人一定還在空寐。”
丁鶴染的定向傳訊并沒有讓墨汀風安心半分,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經不起絲毫折騰,每一秒都是救命時間
而在阮府的莊玉衡,則在聽見那聲鸞嘯的同時下意識地捂住了阮綿綿的耳朵,待鸞鳴過去之后才放開。
“綿綿,你跟我說實話,今日之事真的與你無關”
“玉衡哥哥,綿綿要說幾遍你才信我,是不是要我以死明志你才能信”她早已哭紅了雙眼。
桑濮在司空府再次失蹤,她如何能知曉去處。這些日子她都待在阮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么出了問題,還是第一個來找她問責
莊玉衡頭一次覺得自己失了理智和判斷力,被阮綿綿一哭更是心亂如麻,胡亂安慰了她幾句,急著找人,閃形消失不見。
阮綿綿看著莊玉衡消失的位置,狠狠的擦掉淚痕,失蹤失蹤得好啊誰干的,她必重賞。
最好一直失蹤下去,她巴不得那個賤人永遠消失
秦徹急不可耐到了樊樓。
樊樓的老鴇以挑剔和眼光獨到遠近聞名,空缺已久的乾字瘦馬突然名花落主,他實在感興趣的緊。
推開虛掩的乾字房門,床上一襲紅紗入眼,秦徹嘴角一勾,美人這么急不可耐
湊近了些才發現床上之人似乎睡著了,臉微微向內側,看身形輪廓,倒確實當得起這乾字房。
坐在床沿,伸手撫上美人臉,未動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