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對不起,我”
孤滄月趕緊起來,背過身不敢看她,恨自己逾矩。
“沒關系滄月我愿意的。”
宋微塵也很不好意思,把被子拉到臉上擋著,用細如蚊吟的聲音表明心意。
與其在墨汀風與他之間左右為難,還不如干脆把自己交給孤滄月,也算是一種變相的選擇何況她本來就答應了要嫁給他。
“不行,我不能不清不楚奪你清白,我們盡快大婚,盡快”
孤滄月喚珊瑚進來給宋微塵梳整,自己則閃形去了浴池,水還是不夠涼,他琢磨著命人去弄些冰塊回來
“玉衡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宋微塵興沖沖向著正殿里正在喝茶的莊玉衡快步走了過去,絲毫不知他早就來了,珊瑚去“掃興”時,他已等了一個時辰,不過是聽說她未醒,便一直沒有讓珊瑚通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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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你在這里很難嗎你們望月樓的房間不是退了”莊玉衡揶揄她,分明看出她嘴唇紅腫。
宋微塵臉一紅,很是不好意思。
“滄月給我傳訊,說你昨夜墜樹,雖然府中大夫看過他還是不放心,所以我特意來看看你。你也是真長本事了,居然能從樹上摔下來。”
莊玉衡說著話,很自然地拉過她的手把脈,神色卻從閑適轉為擔憂。
“你墜樹后可有咳血”
宋微塵搖搖頭,不明就理。
莊玉衡略沉吟,神色頗為嚴肅地看著宋微塵,“解除前世印記之事迫在眉睫,你不能再拖,若這兩日出現咳血的情況,定要告訴我。”
雖然他說得極隱晦,宋微塵還是覺出了事情的嚴重性,更加惋惜在時間之井忘了跟桑濮對對答案。
她小心翼翼地試探了一句,“若是出現咳血的情況,我還能活多久”
“微微你怎么回事,比起問這種無效問題,不是應該想解決問題的方式”
莊玉衡有些不悅,顯然他自己也抗拒著“關于她還能活多久”的答案。
“玉衡哥哥你別生氣,我這不是沒事兒嘛”宋微塵討好地拽了拽莊玉衡的袖子,有意安撫他。
見他還是板著臉,她只好坐到他對面陪著,覺得渴,便順手將茶席上他給自己斟的茶搶過來喝。莊玉衡臉上沒有變化,手上卻忍不住給她杯子里斟茶。
“實話說了吧,我不是抗拒解印,尤其到了今時今日,我已經沒有那么在意桑濮的記憶對我的影響。”
宋微塵難得正經。
“我現在害怕的是,解印的代價我承受不起。”
“舉個極端不恰當的例子,若桑濮的解印之愿是要冰坨子死呢一命償一命嘛,也合理。那我要不要解”
“你這是胡亂猜測,毫無根據,一切去見了畫扇便知。”莊玉衡不上套。
“你說解印之后完婚,又遲遲不愿去解印,我現在懷疑你想故意拖延與我的婚事。”
正巧孤滄月也來了,向著莊玉衡禮節性頷首,他剛巧聽見個尾巴,遂緊著幫腔。
“是啊微微,生死攸關的事情,你到底在逃避什么”莊玉衡跟他一唱一和。
宋微塵卻沉默了。
她沒法告訴莊玉衡,直覺告訴她解印之事沒那么容易,如果要別人付出極大的代價才能幫她解印,她寧可不解。
就比如,萬一真的需要冰坨子付出生命才能幫她解印他定是不會有絲毫猶豫,但她不能承受那樣的結果,更不能在如此情況下還坦然嫁給孤滄月。
孤滄月攥住宋微塵的手,“微微,我今天就帶你去找悲畫扇。”
“怎么說風就是雨”宋微塵起身將孤滄月讓到椅子上坐下,“你陪玉衡哥哥喝茶。”
“微微”
兩個男人異口同聲,明顯不滿她對自己之事如此不上心。
“滄月,不解印了好不好我們直接成婚。”
宋微塵突然的提議倒讓孤滄月一愣,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這下你總沒有理由說我是為了故意不嫁你而不去解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