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微微,你們找到桑濮的結印之愿了嗎是什么”
莊玉衡側頭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宋微塵,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實在不愿陪著宋微塵一起說謊,但這個結果確實讓人不知如何開口。
一面是宋微塵無法解除前世印記衰竭而死,一面是墨汀風以命解印,宋微塵即便能解印也不可能坦然獨活。
怎么看,都是一場死局。
“玉衡哥哥,我想單獨跟他聊聊。”
莊玉衡略沉吟,伸手示意墨汀風將身上包袱給他。“也好,我去制藥。”
墨汀風心里沉了沉,不好的預感讓他第一次不期待與宋微塵的單獨相處。
“你陪我在府里走走好嗎就像我失憶時那樣。”
她主動拉著他的手,兩人安靜地走過水榭花池,走過曲徑幽廊,墨汀風幾次想開口,又怕得到的結果他無法承受,越走越沉默。
“桑濮的前世印記與你無關。”
她終于開口。
“她一生見慣虛情假意,只愿從此不染情愛,這就是她的結愿印記。我若想解印必須做到滅情絕愛,但我顯然做不到。方才已經問過玉衡哥哥,有種禁制術叫斬情禁,若想解印活下去,恐怕需要這種禁制術的制約。”
“不行萬萬不可斬情禁制狠辣無比,動心動情必遭反噬,那種焚心蝕骨之苦你絕對受不了”
墨汀風慌了,他從未懷疑過宋微塵會在這種生死大事上騙他,只是以己度人,深知那斬情禁制發作起來銼皮削骨生不如死,她半分受不得。
宋微塵湊近了他一些,目光灼灼似火。
“你為何知道的這么清楚也是,司塵大人一貫熱衷各類禁制術,自然是了若指掌。正好,你來替我設下這斬情禁制如何”
墨汀風一聽起了大急。
“宋微塵你瘋了斬情禁制只會成為荊棘桎梏,并不能真的讓你心如止水所以想解印需想它法,不要妄圖以為靠著這禁制就可以消解心中情愛”
“墨汀風,那你為什么要發著瘋給自己施加這種荊棘桎梏”
她的話讓他措手不及,不自覺往后退了一步,她怎么知道了難道是莊玉衡這個大嘴巴以她的性子,知道他承這禁制之苦,怕是以后都不會許自己再親近她。
墨汀風正在猶豫,想找個什么理由搪塞一二,卻不防被宋微塵湊過來緊緊抱住了。
“疼嗎我這樣抱著你,你會不會很疼”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他在她身邊赫動難抑早已成了常態,那細細密密如跗骨之蛆的疼痛感,天長日久,他都有些習慣了。
“疼。但你若因此躲我避我遠離我,剜心之痛會比現在更甚。”他老實回答。
她攬著他的脖頸,在他臉上輕輕親了一下。
“疼嗎”
“我定期吃著玉衡調配的遏止禁制之藥,還行。”墨汀風一動不敢動,不知宋微塵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她雙手捧著他的臉,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輕輕柔柔碰觸試探,墨汀風渾身一凜。須臾,她松開他。
“疼嗎”